霖帝万寿已过,各方使臣也均已离去,但萧禓却没有离开京都城,霖帝也并未有言语。
众人便默认,萧禓能够留下,完全是受了霖帝的指示,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晋王府中。
“爷,您还好吗!”
“无碍,这些年委屈你了,跟着我一路受苦!”
“妾既然嫁给了爷,爷做什么,妾便陪着你!”
萧禓被驱逐封地之时,日子过得并不好,毕竟谋逆的皇子,不死也会沦落为丧家犬。
童盈自从嫁给萧禓,被一同驱逐封地后,性子便变得逐渐沉稳,夫妻二人也甚是和睦/相敬如宾!
“爷,既然回了京都城,父皇也并未让我等回封地。”
“可要在府中设宴,见见各位兄弟姊妹!”
“也好,就有劳夫人了!”
“爷,你我之间无需讲究这些!”
晋王府命人送出请帖,只相邀了出嫁/娶亲的各位皇室众人,并未邀请朝中权贵,以免引来霖帝不悦。
“不知,有多少人会去!”
“日久见人心,血缘这一词,唯有清心明目者,才得以明了!”
“二皇兄怕是要受我等牵连……”
“想必王爷心中是愿意的!”
“是啊!其实二皇兄一向便对我等很好,只不过是因……”
“皇室中人,命皆不由自己,即使身份尊贵无比,也有不足之处!”
晋王府门前,无一人敢来靠近,毕竟当年之事,还存于世人心中,挥之不去/抹不掉。
“爷,他们回来吗!”
“无论来与不来,门庭皆大可,落于何等地步,都不能下了颜面!”
“是!妾身明白!”
“二皇兄!这是说得什么话!”
萧禓正欲会厅中,身后便出现一道男子的声响,兄弟二人再次相见,真是恍如隔世。
“二皇兄,不知臣弟来此,皇兄是否有给弟弟备上一份吃食!”
“三弟……”
萧禊自小便跟在萧禓身后,兄弟二人虽相互计算对方,但经过时日的变迁,都早已看破了世道艰险。
“二皇兄,小小薄礼,还望皇兄莫要嫌弃!”
“三弟说得哪里话,你能来于为兄而言,便是最好!”
“二皇兄这话说得,你往日可不是如此,你可是我等兄弟姊妹中,最为出众的皇嗣!”
“三弟……”
萧禊此话,并不是在恭维萧禓,说的皆是事实,萧禓莫不是因庶子又非长子,当年储君就并非是“萧??”!
“二皇兄同三弟在说些什么,也说来,同我听听!”
“琉裳!皇姐!”
“你们站在这做甚!”
“二皇兄,还不请我等进坐坐!”
“琉裳说的是,是为兄疏忽了!”
三人正欲前往厅中,不料又有一众人走入王府内,来者皆是血缘至亲,在此说说笑笑。
“禓儿,这些年可都还好!”
“都还好!劳烦姑姑记挂!”
“二皇兄!”
“二皇兄可能还不认得,这是四弟/萧衡!”
萧衡认祖归宗时,萧禓已被遣出京都城,所以兄弟二人从未见过,自然认不得对方。
“小弟萧衡,见过二皇兄!”
“好,快些起来,尔等皆是兄弟姊妹,无需讲究这些虚礼!”
“爷!先行让殿下们入席,莫在这久站!”
“夫人说的是,我们先入席!”
众人随着萧禓来到正厅,这是多年以来,萧禓最为欢喜的一天,身边有着妻子陪伴,更有家人在堂。
“皇兄,既然回京了,就时常同我等聚上一聚!”
“会的!”
“皇兄,我等还没见过侄儿们,快让他们前来瞧瞧!”
“夫人,去将两个孩子带了!”
童盈也明白,便知趣的离开,唯留下兄弟姊妹几人在内,下分人也离了三四十厘,不敢靠近侧听。
“如今父皇的性子,尔等都看明白了!”
“我等皆是父皇手中的棋子,即使是身为嫡长子的大皇兄,最终也落得个不安的下场!”
“父皇如此狠心,不惜除去为他效忠一生之人,就为了稳固朝堂局势!”
“是啊!原以为父皇对我等一直是慈爱,没想到一切都迷雾笼罩!”
“现如今只能隐忍,毕竟父皇终会有老的那一天,人不会一直把握在他的手中!”
“我们兄弟姊妹四人,如今唯一能做的,便是还世道一个太平!”
兄弟姊妹虽非同母所生,但都有至亲血缘,在朝夕之间,都会有亲情感应阻拦,绝不会赶尽杀绝。
宫外众人有商量,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