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便到了霖帝万寿,这一年是团聚最齐的一年,皇亲贵胄以及各国使臣都前来京都面圣。
“赵尚书,这几日迎宾馆内定然人满为患,若是有所出错,孤便唯你礼部试问!”
“襄王殿下大可放心,老臣定会办妥此事!”
“沈尚书,户部的礼单也需整理清楚,若有一丝半点的误差,那你这尚书之位,也无需坐下去!”
“老臣明白!”
“宋都统!京都城的安危,便有劳你多多操心,莫要出现什么谋乱/刺杀的事出来!”
“臣明白!”
霖帝不临朝,萧衡也退居朝堂,如今的朝堂,皆有萧禊一人把控,朝臣即使有所怨怼,也不好当众行事。
“襄王的野心,是越来越明显了!”
“可不是!贤王殿下不入朝堂,朝堂自然由襄王做主,膝下还有个身为储君的太孙!”
“太子妃,可是带着太子的遗孤归来,陛下总不会……”
“那又能如何!太子妃乃一介后宫妇人,即使重回皇宫,又怎能参与朝堂之事!”
“唉!说得也是啊!”
“若是先太子还在世,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!”
“还需慎言!莫要让旁人听去!”
朝臣们议论纷纷,自然也落入了霖帝耳中,而众人却不知,这乃是霖帝有意而为之!
“洪熙!你说朕是不是过于心狠了些!”
“陛下所做的一切,皆是为了整个大萧朝,无需如此的自责!”
“轩儿去见过太子妃了!”
“是!”
“轩儿是个懂事的孩子,想必太子妃也能明白!”
霖帝不愧是大萧历代君王中,最为聪慧英明的君主,每走的任何一步,都放上了算计。
“陛下,真是狠绝!”
“是啊!不愧是先帝爷,选出来的君王!”
“老云,你说我等还能活到几时!”
“老王爷!命里终有一死,君若臣死/臣死又何妨!”
“只要天下百姓安康,死我们这些老人,又有何惧!”
“说的是啊!说的是!”
霖帝此举,就是为下一任君王扫去前朝臣子,这样新任君王就能培养自己的势力,不畏老臣所迫!
“原来当初世子说得没错,我等皆是陛下手中的棋子!”
“沈大人,如今作何打算!”
“陛下既然不需要我等,我等自然要退位让贤!”
“沈大人这是……”
“我只想带着夫人,回于故乡做个平凡夫妻即可!”
“你倒是洒脱!”
“可惜我身不由己……”
宋淮怎会不知,自己已是霖帝最为猜测之人,可自己还需护着宋府上下安危,还有清河崔氏一族的性命。
马车陆续进入京都城,各府也是大门敞开,不少访客来访,街道之上更是极为的拥挤。
现如今皇族中,最为崇高的便是江景王府,自然要设下席面,招待各方来此的皇亲宗室。
“珉之!今日宴席过后,若是有事发生!”
“切记!要保住一家的性命!”
“父王你要做什么!”
“珉之!你是父王的期望,定要护好整个江宁王府!”
“你可明白!”
“孩儿明白!”
今日这宴席,只怕有大事发生,萧韩决性命有所不保,萧珉之恐怕会有得有失。
“信阳长公主/驸马爷到!”
“敬王!延王夫妇到!”
“云大司马到!”
“勇嘉侯夫妇!勇渤侯夫妇!中山侯夫妇到!”
江宁王府中,前来的宾客中,皆是皇亲贵胄/朝廷重臣,而家中子嗣却并未有一人前来。
“臣等见过老王爷!”
“各位无需多礼!”
“本王多年不曾设宴,今日设宴也是借着陛下寿辰,才得缘份同诸位相见!”
“老王爷言重了!”
“皇叔,自从姑母去后,您便是皇室第一位的长辈,您邀我等前来,我等怎敢不来!”
“元漪啊!这么多年过去,你这嘴还是一样的刁钻!”
“皇叔,这是取笑侄女呢!”
萧元漪除了老江宁王以外,皇室之中最为尊贵之人,自然敢同萧韩决没大没小!
“老王爷同长公主的亲情,当真是我等羡慕!”
“倒是让尔等见笑了!”
“本王在此敬诸位!”
“侄儿/臣等敬皇叔/老王爷!”
众人一杯酒下肚,陪着萧韩决谈笑风生,真是好不快活,好似众人都回到了从前一般。
宴席也差不多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