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王妃生死之事,霖帝命人放出风声,江薰因自幼体弱,诞下皇长孙之时体态未恙,导致病发离世。
中山侯府内,江老侯爷命江家子女全数回府,众人聚集于大堂之内,与江时游谈论江薰之事。
“此事陛下虽有赏赐,但我等定不能,如此的草草了事!”
“依父亲所言,可是有何看法!”
“自从越国公府倒了,你大姐姐也就此入了佛门,我江家便在朝中势力不稳!”
“现如今就连本侯,最为疼爱的薰儿,都被他们给逼死!”
“祖父,薰姐姐乃是自戕,怎么如此轻易下定论!”
江茗一向不喜江薰,永远仗着自己是原配所生,一向不把自己这个妹妹放在眼里。
“茗儿,不得对你祖父如此无礼!”
“还望父亲莫怪罪,茗儿年纪尚小/还不懂事!”
陈氏是个懂分寸的,虽然自己是继室,但对原配夫人还是有些尊敬的,否则江伯游也不会同意娶进府中。
“好了!茗儿你同敬王世子之间到底如何了!”
“世子同孙女说,这些时日便会上门向父亲/母亲下聘!”
“现如今襄王不知,是否能够靠得住!”
“不过皇长孙殿下,定不能唤她人做娘亲!”
江时游的意思,便是需要一个人代替江薰,嫁入襄王府照顾皇长孙,不言而喻便是指着江茗!
“夫人,你先带茗儿下去,我与父亲还有要事商议!”
陈氏也不多言,带着江茗退下,唯留下祖孙三人。
“父亲这是打算,让茗儿成为襄王殿下的续弦!”
“有何不可!”
“可是敬王世子,同茗儿两情相悦!”
江鄞一向疼爱江茗,也知晓江茗对于萧屿舟的爱意。
当年就是硬生生的拆散江虞,才导致有如今的局面,害自己失去了一个乖巧的女儿。
“江家的儿女,这一生只能为了江家活着,敬王府世子有何可攀附的!”
“襄王殿下才是重中之重,更何况皇长孙,留着是我们江家的血脉!”
“父亲!可是当年……”
“好了,我的话言尽于此!”
江时游起身离去,江鄞明白自己不能违逆江时游,而在一旁身为孙子的江鹤,对于这位祖父十分的唾弃。
“父亲!您难道要顺从祖父!”
“我……”
“父亲,您这一生太过懦弱!”
江鹤言外之意,不单单是指今日之事,更是因当初江薰嫁于萧??之时,江鄞也是毫无反驳之意。
江鹤来到,江薰尚未出阁时的落院,看着屋内的摆设,最终忍不住的流下泪水,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!
“薰儿!都是哥哥无用,没能护住你!”
江薰于江鹤而言,是在这世上唯一亲厚之人,反之对于中山侯他们,不过只是血缘之情!
江鄞回到院中,陈氏见江鄞愁眉不展/毫无喜色,上前慰问一番,江鄞却不知,该如何跟陈氏讲述。
“夫君,你这是怎么了!”
“从未见你,有过如此神色!”
“我……”
“夫君,你我夫妻已然多年,有何不可说的!”
陈氏虽自知,出身门第与中山侯府不匹配,但嫁予江鄞的那一刻,便是将全身心相待江鄞。
“陈氏,是我对不住你!”
“父亲方才同我商议,想让茗儿成为襄王妃,好照看皇长孙殿下!”
陈氏得知江时游的用意,听完大惊失色,万万没想到江时游,想用江茗的一生做为赌注。
“夫君…妾身求您,茗儿是我唯一的孩子啊!”
“薰丫头已经为了侯府没了,难道还要搭上我的茗儿嘛……”
陈氏哭得梨花带雨,当初自己不能为江薰求来安稳,如今更不能让自己的女儿,步入那虎狼之地!
“都是我没用!对不住你们母女!”
江鄞将陈氏拥入怀中,自己身为人夫/人父,却不能为自己的妻子/孩子求来安稳,就连发妻的女儿都未能保住。
“你放心,我定不会再犯一次薰儿的错!”
“茗儿,定会得到相配的幸福!”
“夫君……”
江鄞的神情中,不再是愚孝,而是挺起了身为父亲,应有的责任与担当!
次日朝堂之上,江时游当众向霖帝请求,将江茗嫁于萧禊为继室,诸位朝臣甚是不解。
“中山侯!此乃家事,待散朝之后再行商议!”
“襄王殿下身为皇长孙之父,为皇长孙挑选一位得体的母亲,自然是国之大事,并非家事!”
江时游明摆着向霖帝施压,若是霖帝不愿成全,便将江虞母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