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的老师是大学教授返聘回来的,
任昀以前给女儿找老师,几乎都不过心,找的很随意,该有的证件都拿过的大奖,他女儿不反感一般满足这三点就可以确定了。上一个老师还是自己的助理找的。
这个新老师是任父找的,高校的退休教师,去了机构里边,每天放学后一对一的辅导。
任昀放心,莫诗雨安心,任父这把年纪就想着孙女了。
任母却在家中就独留着,这几天习惯了家里每天有个小东西哭哭啼啼怂不拉叽,跟受伤的小鸟一样还和自己吵吵闹闹,忽然一下子,三个人少了两个。
她知道任蔓蔓被儿子拉走了,也知道莫诗雨重新住了回去。
更知道丈夫每天接了小孙女也会过去,做一个观众倾听孙女的琴音。
从任蔓蔓有记忆起,她就知道自己不论何时只要演奏必然有个听众,是爱她的爷爷。
以至于许多许多年后,任蔓蔓站在舞台上演奏时,她献言,要为爷爷弹奏一曲送给爷爷的曲调,是她自己创作的。
任父在台下看的老泪纵横,把几十岁的老人感动的掩面不敢去看。
聚光灯都打在任蔓蔓身上时,当她拉奏专属爷爷曲调时,会有一瞬间,任母是羡慕丈夫的。
……
一曲罢,
任蔓蔓开心的跑向爷爷,“爷爷,蔓蔓拉的小提琴好听吗?”
“好听,太好听了,爷爷给你鼓掌。”
任蔓蔓开心的笑,佣人去给小姐送饮料喝,小蔓蔓先给了爷爷。
任父和教师沟通自己计划的孙女未来所走的路。
音乐学院,他都提前了解。
行内人,比他们知道的多。
教师夸了夸蔓蔓的基础,“主要还是孩子心静,能坐的下去。”
任父很开心,晚上那俩当父母的回家,任父留下和二人谈了谈,学校等等他都了解过了,每一步他打算找规划师帮孙女确定。
莫诗雨从未想过还可以如此,她望向任昀。
任昀听后沉默许久,“蔓蔓,来爸这儿乖。”
任蔓蔓过去,被爸爸抱怀里。
“爸爸问你,想继续拉小提琴嘛?”
任蔓蔓点头。
“那就继续,以后每年爸爸都会问你一遍,你如果不喜欢了,我们就放弃。你有放弃的资本。”
年幼的任蔓蔓没听懂父亲何意,但往后每年,任昀确实都会问女儿,莫诗雨也会和女儿聊天。
她喜欢就继续走这条路,不喜欢那就换她喜欢的,只要健康正常常人理解范围内就行,她父母对她要几乎毫无要求,最大可能的给她自由。
一开始女儿学小提琴,任昀也纯属想懒省事给她安排个兴趣班,没想到,要认真对待了。
任父回去,任母阴阳怪气,“哟回来了,还打算让郑妈锁门呢。”
“也可以不回来。”
任父晚上让自己的助理联系相关的规划师,真打算给孙女朝着艺术上送。
任母:“艺术自古就是吃喝不愁的人消遣的玩意,你真不如让她去学能吃饱饭,有一技之长,以后没了家庭她自己还能独当起来的技术。”
任父放下手机,“有我们在蔓蔓可以消遣玩乐。”
任母和丈夫无法沟通,“那要是都不在了呢?战争爆发了呢?家族破产了呢?学个小提琴,以后去餐厅给人家弹奏,收取小费吗?”
话难听,任父不悦,夫妻俩睡前还吵了一架。
躺下,都背过去。
任父细细琢磨了一下,是啊不能让小孙女单飞,得有个吃饭的本事。
“老婆,你想让蔓蔓学什么?”
“我不管,我和她们娘俩不对付。”
任父侧身。“你这人,吵也吵了,骂也骂了,话说到一半你不说了,有想法你说呗。”
任母犹豫了一下,“我觉得女孩子学医不错,放在任何时代,医学永远不会被替代。”
任父:“……医学可以,蔓蔓不太行,这孩子心软心善,她可不舍得给别人扎针。”
任母又积极提醒,“那学研究呢?制造的第一链,有这个本事,以后也省得对病人。”
任父想了想还是摇头,“接触的都是化学用剂,对蔓蔓腐蚀伤到了怎么办?”
任母:“…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你自己想吧。还腐蚀伤到,任蔓蔓就是个傻子吗?她拿着化学药剂不研究,就朝自己身上洒着玩儿吗?”
不聊了,任母直接去睡。
任父还在一旁,“你看你这人,好好说这话,你又急了。你脾气就毁在了这里,交流交流,重要的就是两个人心平气和。”
任母烦的起身,直接去外边睡了。
莫诗雨晚上正和女儿睡的好好的,大半夜过去了个前夫,叼着她就把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