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福宫(蓝才人住处)
案前上妆,描娥眉点绛唇,染铅华几抹,晕胭脂几分,终了落妆笔,蓝才人望镜中自己,道。
“皎月阁冷了这么久,也该添两盏烛火了。”
蓝才人手中攥一薄纱寝衣,随意折了两折丢到榻上,拿软帕又洇了洇眼尾胭脂,看起来一副纯良无害模样,前往养心殿。
得了陛下允许方才入内,正逢内务府太监端了绿头牌出去,眼尖瞧见了上头翻的敏婕妤,蓝才人暗自压下心中小心思。
蓝才人乖巧的做足了礼数,待到殿中旁人退去,这才壮着胆子,小心试探,确认陛下默许,索性直接坐落人怀,攀颈咬耳。
“嫔妾自己亲手制了身寝裙,本想穿给陛下看看,但那裙子穿在身上,明明腰带系的死死的,可领口总是松下来,也不知是哪里没弄对,请陛下来帮臣妾亲自挑挑错处可好?”
蓝才人见陛下喉结滚动,神色暗了暗 心知自己此番算是赌对了。
动作愈发放肆,上下其手,扶着皇帝的胸肌,仰头轻咬上人喉结,直至反应过来了被人打横抱起,方才撒口。
如此,一脸娇羞埋在人身前,回了皎月阁,刚进殿,便被皇帝压在了榻上。
床上一阵窸窸窣窣,蓝才人当着皇帝的面褪去华服,改着寝裙,系上腰带后,领口处松松垮垮塌了下来。
“陛下瞧~ 这该怎么办~ 蟾儿怎么也看不出,这衣衫到底何处搞错了~ 不然,陛下帮蟾儿,拢一拢衣领~ ”
蓝才人带着陛下的手,隔着胸前衣物,贴到身上,抓着衣领向中间拢。
“撕拉——”
不出意外,衣领处带动腰侧,自己特意挑松的针脚被人撕开,腰间两面顷刻春光乍现。
“啊~ 陛下~ 这可是蟾儿点灯熬油半个月才制好的寝衣~ 您就这样扯坏了~ 这可不行~ ”
光溜溜的腿悄声抬起,蹭上皇帝股间,揪着人的衣领,将人往下拽。
“得叫蟾儿也扯回来~ 您还得~ 肉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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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蓝才人侍寝次日,皇帝下令让尚服局多给蓝才人做几身衣裳。
……
宫中事情传的飞快,同住咸福宫的毓婕妤自然而然也知道了。
“本宫竟不知,咸福宫出了这等子狐媚子。”
毓婕妤皱皱眉,心想:嫔御争宠原不必劳动自己,奈何她抢的是敏婕妤的恩宠。
毓婕妤此刻有心与敏婕妤联手,自然该卖点好人情。
“去把蓝才人请来。”
蓝才人听闻主位召见,同宫女前去。
“见过婕妤,不知婕妤有何事?”
毓婕妤抬手免了人礼,示意人落座上茶。
“倒是没什么要紧事,不过是闲时找你话话家常罢了。”
毓婕妤抚了抚鬓边步摇,斟酌着话语。
“论资历,我还得称您一句姐姐。”
此时毓婕妤倒是没摆什么主位的架子。
“底下人惯会看人下菜碟,若是姐姐吃穿有何不妥,只管与我说,我定好好责罚这些奴才。”
蓝才人扶侍女落座。
“婕妤有话,直说便是,不必兜圈子,听得耳累心烦。”
蓝才人素来心直口快,便是主位也不惯着,多少有点阴阳怪气。
“当不得婕妤一句姐姐,嫔妾微贱。”
勾了勾唇,又道。
“谢过婕妤,不过,这看人下菜碟的,又何止底下的奴才?”
毓婕妤虽面色不显,但心中却是一万个鄙夷,心想:若是此风气任其发展壮大,咸福宫的名声才真真远扬。
面对蓝才人的话,也是拣了爱听的听。
“一同侍奉陛下,且又有同宫之情,又何来微贱之说呢?”
只可惜蓝才人有陛下偏爱,就算有什么,也不能敞开天窗说亮话。
毓婕妤轻叩着护甲,让运棋取了把排箫。
“听闻姐姐素爱排箫,说来惭愧,竟直到今日才与姐姐说会闲话,此箫材质音色皆是上品,便送给姐姐做礼了。”
而后又虚与委蛇。
“陛下喜欢姐姐,近日常来咸福宫,传出去也是咸福宫的荣光,本宫还得感谢姐姐才是。”
蓝才人敷衍应声。
“是,婕妤所言自是无错。”
瞧眼那排箫,皮笑肉不笑。
“难为婕妤费心了,不过这种东西,有一件自己的便够了,无须过多,但既然婕妤好心,嫔妾便收下了。”
蓝才人一副不咸不淡的拽妃模样道。(叶澜依式冷漠)
“陛下喜欢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,日后的咸福宫,还是要靠这婕妤的手段的。”
毓婕妤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