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都是女子,听着孙胜男的话,心中也唏嘘。
叶晚棠看着孙胜男愤怒的样子,心中温暖,走近她刚要说话,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确实可笑至极。”
裴渡逼近,眼底一片阴沉,周遭的空气随着他沉重的步伐,沉默压抑下来。
本来就面色惨白的白小姐,心仿佛被人用力捏紧,差点没晕过去。
裴渡看了一眼白家小姐,眼底满是嫌恶:“也恶心至极。”
白小姐这次真要晕过去了,恐惧交加,又伤心欲绝,她只是心疼他,他怎么不明白:“我是替你不值,你为何这般:她本来就配不上你……”
跟在后面的白少爷,听到这一句,眼前一阵阵发黑:“闭嘴!”
他呵斥着,抢先上前一步,对着流着鼻血满脸狼藉,仿佛女疯子一般的妹妹,直接甩了一巴掌,急忙上前解释。
“殿下,舍妹就是晕了头了,她从小脑子就不清楚,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她。”
“脑子不清楚为何还要放出来?”确实是脑子不清楚了,她替她不值什么?实在可笑。
白小姐恐惧又伤心,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对待自己,哥哥也如此对待自己。
可不等她再开口,在白公子的示意下,她就被侍女捂住嘴拖下去了。
人拖下去了,白公子却满脸冷汗,又朝着叶晚棠道歉。
“是白家没教好小妹,让她冲撞了叶姑娘,还请叶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,千万见谅。”
他满脸冷汗,诚惶诚恐,欠身都要到底了,看着诚意十足,叶晚棠却摇头。
其实在白小姐发难前,她已经收到了听雪的耳语,知道男宾客这边白家公子的试探和裴渡的拒绝。
白家试探想结亲,她不意外也没生气,裴渡身份变了,这些试探免不了,也算知道为什么白家小姐之前总和她别苗头的原因了。
只是她没想到白家小姐没有世家小姐的风度,疯了一般咬人。
她被拖下去的时候,可丝毫没有悔意,也不觉自己做错了,她原谅什么?
更别说白公子这会道歉,只是被裴渡拒绝了,但心中也是和其妹一个想法,不然白小姐冒犯那么多次,怎么不见得他真教训。
真当她是软柿子捏呢。
她就不明白了,为什么这些人都以为她好欺负?
是她太久没收拾人了吗?
还是觉得裴渡身份变了,她为了他们所说的‘配得上’裴渡,会大人不记小人过?任由他们爬到她头上?
“白公子这话有意思,怎地,我不原谅她就是小人了?”
叶晚棠话落,现场便一静。
不少曾经被这话逼得不得不原谅的人,瞪大了眼,差点没当堂喝彩。
白公子时常这样说话,几乎无往不利,今日却踢到铁板了。
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反驳,一时噎住,过了片刻忙道:“不,我并没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叶晚棠诚心反问。
白公子在众人的目光下,脸色难看,却只能僵笑着再次赔不是。
“是我说错了话,冒犯了叶姑娘。”
叶晚棠哦了一声:“我看白公子是太会说话了,甚至以为只有自己会说话呢。”
“叶姑娘说笑了。”白公子脸上真挂不住了。
“白公子不开心了,但我也不开心呢,我听说白家是有意和安王结亲,所以今日白小姐才百般于我作对,差点坏了今晚的大事,偏我之前还蒙在鼓里,还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,得罪了她。”
叶晚棠摇头:“今夜之事事关重大,往后白家要想结亲,想找我麻烦,还请看看场合,换个地方方式,不要在事关几万人的百姓性命的赈灾大事上乱来。”
“我能力有限,实在没办法分出那么多心神来应对,方才我险些以为你们是故意来破坏赈灾的,是别有心思的……”
白公子本来面色难看,只觉叶晚棠实在没有正房的大度,太斤斤计较了。
可听到后来,面色微变,冷汗都冒出来了。
他不敢看众人的目光,不敢看裴渡,更不敢让叶晚棠说完。
“叶姑娘误会了,白家绝无此心,更没有破坏赈灾的意思,是小妹她实在不懂事,才不分场合闹事,回头白家一定狠狠教训她,还请叶姑娘千万不要误会。”
他终于知道怕了。
也终于知道错了。
脊背一阵阵发凉,他心中对叶晚棠的轻视蔑视,早已消失不见,只剩下忌惮。
叶晚棠的话,半句错都没有。
她的话,如同一根闷棍,狠狠将他敲醒,今夜何止是小妹的错,还有他。
他好像太自视甚高,他的格局,甚至还没一个女子看得高看得远。
今夜白家的表现,经叶晚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