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渡,你不会死,大夏也不会灭……”
这大概是裴渡听过的最好听的话了。
裴渡点头:“嗯,他除不掉我。”
为了将裴渡变成利刃,皇帝给了裴渡太多权利,现在想收回去难了。
皇帝的处境,并不好。
“外面那些传言,不是皇帝放出来的,他阻止都来不及,并不想公开,现在每个人都想将他赶下台上位,他根本不敢不顾一切除掉我,否则先死的就是自己。”
这种制衡,叶晚棠丝毫不陌生。
“这是我们的机会,也是他的机会,如果他能及时调整,不要一直针对你,那一切好说,如果他还一直抓着你不放,还想杀你,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,灭就灭。”
裴渡意外看向叶晚棠,她之前说不想天下大乱的,还让他好好治理大夏。
叶晚棠没看裴渡,对自己肯定点点头:“没错,大夏也不是不可以灭,换个方式就好了,他实在不放心,不如直接改国号,这也算应了警示。”
裴渡忍不住挑眉:“确实是个好办法。”
确认血脉了,也记上族谱了,他算是认祖归宗了,但他对于崔家,却没什么归属感,改国号就改国号。
叶晚棠忙道:“只是万一,这件事其实也麻烦。”
很多老臣得跳出来,拼死抵抗了。
“对了,你记入族谱,那你的名字……”
“记入族谱的名字是崔君渡。”
叶晚棠听闻眼睛一亮:“还是有渡。”
“渡字不会舍,也不能舍。”裴渡眼底闪过笑意:“你也喜欢渡字吗?”
“喜欢,因为……”
裴渡接过她的话:“因为佛不渡人人自渡,但众生皆苦,你就偶尔帮一把。”
看着叶晚棠诧异恍然的眼神,裴渡点头:“我遇到你时,并没有名字,我的名字渡,就是来自你说的这句话。”
当时唐老爷子说送他上学,他需要一个名字。
他父不详,甚至母不详,养母的姓他不知道也不想跟着她姓,便自己在百家姓中随便一点,给自己一个姓,但名是他自己选的起的,就选了渡字。
佛不渡人,但她渡他。
耿忠会称呼他督主,千岁,但也会一直喊他渡爷。
一来是习惯了,二来是他也喜欢这个称呼。
“被耿忠他们喊多了渡爷,偶尔也会渡渡人,并没辜负这个名字,也没白叫。”
虽然他渡人也看心情,但他也没辱没了这名字。
叶晚棠一直喜欢裴渡的名字,特别是渡字,但没想到这个渡字根源也是她。
“你……”千言万语,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:“你还真是能憋,这么多事,你之前一声没吭过。”
裴渡表示他不是能憋:“无故说名字,也很奇怪。”
“没什么奇怪的,你就是能憋。”
叶晚棠心中酸涩难耐:“什么事都藏在心里,遇到事每次都说得轻松,避重就轻,轻描淡写,到现在要不是我问起名字,你不会说,也没主动提一句验证办法,其中的危险,你更是半字没提。”
若非她亲自见过王之佑的恐惧,知道其中的危险,都要被他糊弄过去了。
“我正准备说。”裴渡忙道,详细解释:“其实本质就是苏芷瑶交代过的输血,和血型不同输血的危险。”
“崔家宗室中,其实一直有人在行医,从未断过,因为崔家历代行医,最后是靠输血真正起家的。”
“行医过程中,崔家祖上经历了太多失血过多而死,一直想如何解决,但办法总是有限,后来突发奇想,失去少部分血液不会有危险,那如果用健康人的血液,给重伤的人增加血液,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了?”
“他们那时候不敢拿人做实验,便用简陋的工具,用狗做了实验,发现输入血液真的有用,最后就琢磨到了人的身上,定制需要的工具后,恰好又遇到了一位因为生产大出血的女子。”
“女子大出血,一般只有死路一条,大胆的先祖便试着告诉那位焦急的夫君输血的办法,夫妻两相爱,夫君愿意尝试,虽然大家都知道鲜血其实就是生命,但他愿意将自己的血给妻子。”
“他们第一次尝试,但神奇的是,夫君没了一部分血,虽然有些虚弱,但后来补一补没事了,而失血过多的妻子,因为输入的血液,争取到了止血生效的时间,奇迹般活下来。”
“因为这起死回生术,崔家彻底扬名,但幸运的救了几个人后,很快发现了意外,有人输血后稍有好转,但数日后发生了严重的输血反应,并有黑色尿出现,最后死亡。”
“崔家不信邪,但后续也是如此,存在很大的风险,也无法找出规律原因,治死了人,最后背井离乡,也不敢再对其他人用这个办法了。”
裴渡说到这里,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:“但崔家人大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