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君月公主越生气,直接一把揪起崔君昱的衣领:“还是你想让我关心你是怎么被强怎么被欺辱的?”
“还是让我找太医,找遍所有大夫,来治疗你身上和内心的创伤?”
崔君昱牙齿咬得格格作响,这就是他的亲人,不止没关心他,甚至还要嘲讽他,说最伤人的话,在他伤口上撒盐。
“你让开!”他狠狠打开君月公主的手。
君月公主却再次将他抓住,逼着他看她。
“崔君昱,你记住,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,你没听到外面的传言吗?裴渡找到嫡皇子了,为了保护嫡皇子才将婚约取消。”
“那不就是糊弄外人的吗?叶晚棠被我抢走了,他没了新娘当然不能成亲。”
君月公主深呼吸:“谁告诉你是糊弄人的?”
崔君昱听到这句话,猛然变了脸色:“你的意思是嫡皇子真的找到了?”
他满脸不敢置信,竟然真的找到了?
之前他还想不管是什么人,他正面和嫡皇子比,可现在他才身败名裂,他怎么比?
“现在知道急了?”君月公主呼出一口气:“接下来还有很多硬仗要打,你给我打起精神。”
“好。”崔君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不敢闹了,只是心神不宁:“长姐,你知道嫡皇子多少消息,他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你只需要知道,能活到现在,他不会是个简单的人,而且也将会是你最大的绊脚石,你若再像现在这般浑浑噩噩,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,你就死定了。”
崔君昱顾不上自己破碎的身心,闭了闭眼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可现在我能怎么办?外面说得那般难听。”
“这还不简单?想要掩盖掉丑闻,便用更大的丑闻替代你不知道?”君公主恨铁不成钢:“这些事我早就教过你了,只要有更轰动的新消息出现,你这件事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崔君昱受教点头:“我一时忘了,那哪里会有更轰动的新消息?”
“没有你不会找?找不到你就自己制造,你又不是普通人,你是皇子,有权有势,你怕什么?”
君月公主脸色阴沉:“不管是怪事惨案,只要够怪够惨,死的人够多,人心惶惶,事情就能压制,如果你能出面再解决,到时候名声就可以挽回,事情就解决了。”
听到崔君昱闹出的笑话,君月公主生气之余,便在想怎么掩盖过去,早就有对策。
崔君昱心虚点头:“是,长姐说得对。”
“我是说得对,但你不能事事指望我,什么都我来做,之前你闹着要独立,要我少管,现在遇到事了,你也别指望我事事出头。”
崔君昱抿嘴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知道,便最快速度布置下去,最好今晚就弄出大动静,“等事后再找个替罪羊,一切便都解决了,意力也会最快速度被转移。”
“若迟了,便是转移了注意力也无用了。”
君月公主说别指望她事事出头,可实际上她根本没法真正放手,还是要说透,免得崔君昱又犯浑。
“今夜过后,等回头大家忘了,或者等你挽回名声,若还有人执迷不悟,还抓着你不放,我会直接割了那些议论你的舌头,还敢再议论,割了他们的全家的舌头,警告世人皇家威严不容侵犯,到时谁还敢说议论你?”
“总归事情都是有办法解决的,你给我打起精神,这次不能再出现失误了,你也想想怎么将苏芷瑶救出来。”
崔君昱点头:“苏芷瑶是要救的。”
她还有用。
君月公主也是这般想的,苏芷瑶还有用,不能轻易放弃。
更重要的是,苏芷瑶说她原是女主,只有她可以夺回女主气运,她必须活着,她活着和他们站在一起,他们就可能赢。
相对的,也意味着必须除掉叶晚棠。
苏芷瑶的话,就像一个诅咒,一直响彻在头顶,让她无法忽略。
不管真假,总归叶晚棠确实邪门,不能再放任她活下去了。
正好,崔君昱被她害得失了身……是被迫和不愿意发生关系的宫女发生了关系,心里有了芥蒂。
他不再闹着非叶晚棠不可,那越早除去越好。
君月公主正想着,就听崔君昱道:“苏芷瑶还活着吗?落到了裴渡手里,基本救不出来了,也可能早被他杀了。”
“苏芷瑶有用,裴渡也不会随意处置,就用老办法就好,办法不用多,管用就成。”
崔君昱点头:“也好,这样才有几率救人。”
可崔君昱到了密室,却发现他得用的人已经死了。
他脸色灰败出来:“没用了,人已经死了,可能是裴渡找过来杀了的。”
君月公主脸色也难看:“那先将救苏芷瑶的事放下,现在先将外面的风声压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