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晚棠一想,只觉脸更烫了。
叶晚棠拿起黄金鸟贴脸,给自己降温。
“听雪,被子都被我睡脏了,不行还是让人换洗了吧……”
“换什么?”裴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。
叶晚棠一僵,而裴渡也僵了一瞬。
他看到叶晚棠用黄金鸟贴脸,他之前出门前也贴过脸,只觉得这黄金鸟怎么看怎么可爱,最后在没反应过来前,亲了一下。
等亲完再看黄金鸟,只觉得黄金鸟活灵活现的眼神都是对他的了然鄙夷。
他尴尬心虚的用帕子盖住了黄金鸟,心虚离开。
没想到叶晚棠会用它贴脸……那是他亲过的……
这不就是他真亲了她……
两人都僵了片刻,最后叶晚棠尴尬转身,悄悄将黄金鸟放回原位:“就是这被子,我昨晚不知道是裴渡你的,就……我让听雪换洗了。”
裴渡想也不想阻拦:“些许小事,你不用管。”
虽然不该,但他确实有点舍不得就这么换洗了……
打住!裴渡你现在越发不像话了!
裴渡气恼自己冒出来的念头,他怎么能如此冒犯她……
“是属下做事不周全。”耿忠忙不迭认错,语气真诚,打破了尴尬。
他语气多真诚,心中就多得意,因为知道自己立功了。
他心里已经再猜这一套被褥,渡爷几天才舍得换下,也许三天、也许七天,也许十天半个月一个月,总归,在渡爷身上,都有可能。
或者换下来了,叶姑娘睡过的被褥那也是珍贵的,按照渡爷的习惯,必然会珍藏。
渡爷甚至会小心翼翼坐在一旁,呆看一晚,都不敢躺上去。
反正他都可以想象渡爷纠结又暗自甜蜜的模样,也许会忍不住偷偷轻嗅叶姑娘的余香,整夜睡不着胡思乱想的模样了……
耿忠猜想得没错,裴渡之后便吩咐,不许人进去打扫整理他的房间,后来好些天都没换。
甚至那天夜里,渡爷不止没睡着,半夜还起来练剑出了一身汗,又洗了冷水澡,反应比他想得还要大,跟个正常男人似的……
这都是后话了。
裴渡从耿忠手里接过早膳,不想看他那想邀功的眼神,挥手让他下去,对叶晚棠道:“用过早膳就让耿忠送你回去,外面暂时安全了,但这两日暂时还是不要外出。”
“好。”叶晚棠看裴渡好像不在意她住了他房间,松了一口气,仔细观察了一下裴渡:“你没受伤吧?”
“没有。”
叶晚棠有些不信:“不是重伤才算受伤,一些小伤口也是受伤,你不要瞒着我,上药了吗?”
裴渡浑身紧绷,怕她一着急又要让他脱衣检查忙道:“只是手臂处伤了点,问题不大,我已经让耿忠包扎了。”
说着主动拉起袖子,让她看,手臂上确实包扎着。
“那就好。”看叶晚棠点头,裴渡松了一口气,幸亏刚才让耿忠包扎了。
叶晚棠看着他的表情,莫名想起了许熙。
“裴渡,你方才是不是松口气?你那么怕我……脱你衣服?”她现在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?
难道是女采花大盗?
难道他听到她和听雪的谈话了?知道她对他的被子都又蹭又闻了?
叶晚棠想一想,都感觉要炸了。
“我只是担心你受伤却不处理,我没其他意思。”
裴渡求生欲疯狂上线:“没有,我没有。”
他只是害怕自己失态,也许是见过她睡在他床上的模样,心生妄念,比起之前,裴渡如今对她的一切越发敏感。
不管是气息还是靠近都如此,也就越发警惕。
他实在怕自己失态。
叶晚棠听闻稍微松口气,看来并没听到对话,她形象还没毁到这程度,但裴渡的逃避,她自觉不会看错。
“真的吗?但我还是觉得你的表情有点像许熙的,像是逃过一劫一般。”
疯狂阻止自己不要回想叶晚棠躺在床上的画面,还有叶晚棠之前亲来亲去话语的裴渡,听到许熙两字,忍不住看了她一眼:“你怎么会提到许熙?”
许熙这个名字,最近为何频繁被提起?
之前一个燕白洲,让人如鲠在喉,现在这喉中是要再加一个许熙?
裴渡自觉忽略了其他字眼,只抓住许熙两字。
叶晚棠:“……因为你想到的。”说完觉得不太对,还有些心虚。
裴渡脑海里第一个念头是:你看着我,却想着其他男人?
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,他也僵住了,气氛顿时尴尬。
过了片刻,叶晚棠打破尴尬,回归正题:“昨夜到底怎么回事?”
裴渡回神:“昨夜西延国一股敌军偷袭入境,竟饶过西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