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晚棠意犹未尽:“装晕还是真晕?”
“真晕了。”听雪检查后看着叶晚棠表情复杂,小姐说得太真实了。
“亏得二爷没听出小姐撒谎,让小姐直接亲裴督主,不然可就为难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叶晚棠猛点头。
听雪很好奇:“小姐,你真的敢亲裴督主吗?”
叶晚棠猛地捂住听雪的嘴:“闭嘴。”她搂腰胡说八道都可,但真做什么是万万不行的,听雪她疯了。
知道叶晚棠又来金吾卫,怕她又说出孟浪之语的裴渡,紧赶紧慢回来清场,确保没人偷听。
结果证明自己做的是对的,什么喝酒谈心,月光下的亲吻,他闻所未闻,从未做过,叶晚棠却说得像真的。
她就和‘亲’过不去了。
等听到听雪的话,裴渡脚步都一滞,怎么能……
还有,叶晚棠她怎么不开口回答?
她敢还是不敢?
听到回答,他才能做好准备……
燕白洲这头气晕过去了,那头白老夫人也愤怒叶老夫人不识相:“叶晚棠不是你亲孙女吗?你对她怎么比仇人还狠,就希望她被连累去死。”
“你不在乎她就算了,叶家其他人也不在意了?我都听说裴督主不高兴你插手阻止和离的事,一直在找叶家麻烦,你就不怕他一个不高兴,直接将你们叶家灭了?”
叶老夫人听到前半句,脸已经青了,等知道最近家里那么多麻烦,可能是因为去劝叶晚棠,惹到了裴渡,脸直接黑了。
“荒唐!奸佞宦臣!”
最后叶老夫人成功将自己气病了,病得昏迷不醒,更不要说替她说话了。
最后摆在面前的依然只有一条路:让叶晚棠同意和离。
为了让叶晚棠消气,到最后白老夫人甚至压着燕白微给她磕头道歉,甚至自己亲自动手赏燕白微脸,扇到燕白微满脸红肿。
可依然没让叶晚棠改口,最后依然只能指望燕白洲能求得叶晚棠和离再单独赴死。
燕白洲觉得一切都太荒唐了。
他如今做梦都梦到世人在嘲笑他不是男子,或者被砍头,已经足够绝望了。
结果还要被亲生母亲逼着,不要连累家人,说跪也得让叶晚棠同意。
他恨极了白老夫人,看着她那疯狂的嘴脸,只觉恶心,一眼不想看到她。
可金吾卫就是专程折磨他,他越不想见,金吾卫越一直放白老夫人进来,甚至不限时,因为他们发现,白老夫人对燕白洲的折磨效果翻倍。
金吾卫在用刑方面,从燕白洲身上悟到了新的折磨方式,省时省力还有效。
白老夫人恨燕白洲不孝,燕白洲恨她不慈,也悔断肠。
“早知如此,我当初又何必救你,就让你和舅舅他们一家去流放去死了算了。”
“现在想让我单独赴死,绝无可能,我就要带着你们一起死。”
他就要一家子给她陪葬!
白老夫人唾了一口:“你个不孝子,我呸。”
燕白洲躲避不及,脸上正着,颤抖着手抓住白老夫人的衣服擦了,死死攥住她的手腕,不管受伤的手多痛,几乎将她手腕折断。
“你再敢吐,我把你舌头割了!”
他早就受够她的呱噪了。
“你疯了!”白老夫人尖叫,疼得只抓燕白洲的头发。
母子两隔着铁门竟然打成了一团。
燕白洲挣脱开白老夫人的手:“是,我疯了,被你们逼疯的,若非你们无情无义,我为了你们也会跪求叶晚棠,求她和离保护你们,但你们如此对我,我为什么要保护你们,我就要带着你们一起死!”
“啊!”白老夫人气疯了,狠狠去挠燕白洲。
母子俩算是彻彻底底的撕破脸了。
白老夫人从心灵身体和耳朵上折磨燕白洲折磨了七个时辰,到半夜时身体撑不住回去休息。
看燕白洲这样,她已经绝望了。
却不知,说绝不会下跪求叶晚棠的燕白洲,看到叶晚棠下跪得比谁都快。
只是他不是为了家人下跪,而是为了自救名声,为了少受折磨。
他下跪了,但勉强为了自尊,摆出一副好像身体撑不住跪坐的模样。
“晚棠,过去是我错了,我知道这是报应,你不要再让她来了,我受够了。”
叶晚棠疑惑:“这就受不了?我听耿忠说,明天还要加燕白微呢,她还想做昱王妃不想死。”
白老夫人和燕白微母女两人的双重折磨,必须让燕白洲安排上。
燕白洲眼前发黑:“晚棠……”
“嘘……敬请期待吧,多少人只求在死前见一眼亲人却不得,你能被两个亲人相伴,多好的事。”
叶晚棠看够热闹通知完就走,留下燕白洲满脸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