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夫人!”听雪接住叶晚棠,哭声震天。
听风听雨一边担心看着叶晚棠,一边朝着崔君昱跪下磕头。
“昱王殿下,求您不要再逼二夫人了,二夫人之前得罪您,她已经知道错了,求您给她一条生路吧。”
声音凄厉又凄惨:“谁都知道二夫人之前是您侧妃,你现在如此,让二夫人情何以堪,又让大家怎么看二夫人?昱王殿下,婢子给你磕头,求您放过二夫人吧。”
本来看热闹的围观百姓,看着都动容了。
他们就是看个热闹,可看着晕倒的叶晚棠,再看看这几个丫鬟,忽然就代入了进去。
叶夫人也不容易,前脚才澄清污名,后脚昱王殿下就来破坏,他是想强占叶夫人,还是单纯报复她,不让她好过?
崔君昱傻眼了。
他想过很多种情况,叶晚棠原谅的不原谅的,甚至嘲讽他骂他的,他都受着,这也是他活该。
但从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的反应。
叶晚棠竟说他逼迫她,不给她活路,可他只是喜欢她,真心实意的道歉得到她原谅而已。
可看着叶晚棠都晕过去,再加上丫鬟的话,他知道,自己好像又做错了。
他的喜欢,又给她带来了麻烦。
他又冲动了。
在百姓奇怪的目光下,崔君昱狼狈起身:“本王没想逼死二夫人,只是致歉……“有人躲在人群中,仗义出声:“真正的致歉,难道不该私下进行?怎么会是这样的架势,大庭广众之下做戏逼迫人,昱王殿下可真是好算计。”
崔君昱面色通红:“本王说了,本王是诚心致歉,谁让你们来的?”
趁着崔君昱争论,让宫人赶人,听雪抱起叶晚棠就跑,听风听雨着急忙慌跟上。
崔君昱刚要回头,人群中那人又反驳了:“我们不来,昱王殿下怎么唱这出戏?你这大庭广众之下唱这一出,和强抢民女有和区别?叶姑娘还没和离,若说原谅你,她要被人说找好下家,不原谅你,又要道她不知好歹,毕竟你可是尊贵的皇子。”
崔君昱大怒:“胡说八道,你是谁,别躲躲藏藏的,你出来!”
“昱王殿下被说中心思,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吗?”人群中那人嘲讽。
崔君昱气急,他的满腔心意怎么能被如此侮辱。
他想将人搜出来,偏一搜便坐实了他要杀人灭口。
“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,本王和你费什么口舌!现在都给本王散开!”
他控制住了心中的怒气,但回身,才发现叶晚棠已经不见了。
好好的负荆请罪,莫名变成这样,崔君昱脸色难看,随行的宫人急忙上前帮他解下荆条,帮他穿好衣服。
一切本来很正常,却忽然出现了变故。
今日崔君昱为表歉意,身穿最为简单的青色斜领交裾长衣,腰间大带都朴素非常。
崔君昱习惯了宫人伺候,本微微张开手,任由宫人解开小带,让其整替他穿上袖子。
可解开小带后,他腰间松散大带和裤子小带忽然被割断,崔君昱反应不及,袖子穿好了,长衣却散开了,裤子也瞬间掉了下去,露出了里面雪白的亵裤。
本来正疏散的人群,顿时发出几声尖叫,都是女声。
那一瞬间,崔君昱的脑子都是空白的。
他从未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在百姓面前,丢这样大的脸。
但好在手比脑子快,他快速拢住了长衣,吓傻的宫人及时帮他提上了裤子。
混乱只发生了一瞬,百姓也跑得很快。
耳边嗡嗡响的崔君昱,忽然看到一旁掉落的东西——那是掷箭,也是刚才害他丢脸的罪魁祸首。
崔君昱猛地看向一旁黑着脸,仿佛吃了苍蝇的燕白洲。
“燕白洲你恶不恶心!你既然敢如此算计我!”
燕白洲莫名其妙:“你自己丢人,怎么还怪到我头上?”
“还想否认,证据都在这,这不就是你惯常用的掷箭,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敢如此算计我?”
崔君昱狠狠将捡起来的掷箭朝着燕白洲掷去,燕白洲狼狈躲开,愤怒不已。
“你丢了脸便乱咬人!”他实在冤枉。
可惜崔君昱已经认定是他,将这笔账挤到了他头上。
拉拉扯扯的,最后两个人还是进了将军府,避开百姓的视线,又打了一架。
燕白洲手和腹部都为痊愈,崔君昱断腿也还没好全。
但崔君昱记恨燕白洲出这样的损招暗算他,燕白洲恨崔君昱闹着一出还莫名冤枉他。
两人无法像从前一样大大特打,最后你咬我一口,我薅你头发的打了一架。
崔君昱挠了燕白洲好几个血印子,燕白洲抓下燕白洲好些头发,甚至带着头皮,两败俱伤。
这件事到最后谁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