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男人来说,传宗接代大于天,行不行的比命都重要。
更何况燕白洲这样骄傲的人。
受到的冲击太大,于是将军府的下人,最近两天都发现,他们家二爷好像疯了。
红着眼好像随时会咬人。
女子他看不顺眼就算了,毕竟二夫人都说他养小倌儿外室。
本以为只是谣传,但二爷最近变得确实奇怪,小厮他看不顺眼,管家他看不顺眼,护卫他也看不顺眼,偶尔还会阴恻恻盯着你的下三寸。
这下,所有人都紧张了,难道不是谣传,二爷真是对男人有什么想法?
而且二爷没病没灾的,却忽然悄悄吃药。
下人们传着传着,说什么话都有,结合之前叶晚棠胡说八道的好男风传言,进化出一个很有魔性的结论:二爷他其实敌视所有比他大的人,看到便想毁之。
男人在这方面都是自信,绝不示弱的,于是所有下人小厮见到燕白洲都警惕着,生怕被他嫉妒毁之。
燕白洲沉浸在悲痛绝望中,还要继续吃药,一时没顾上这些谣言。
倒是叶晚棠听到了,顿时啼笑皆非。
“这都什么跟什么?”
果然传言传着传着,便会面目全非,就如同上辈子,有关她的传言也越来越可笑那般。
听到燕白洲又悄悄去看病了,叶晚棠这一天,多吃了一碗饭。
燕白洲最近都不怎么吃府里的残羹冷饭了,出去吃正常膳食,整个人却憔悴了,肉眼可见的焦躁,仿佛天都要塌了,看他的绝望程渡,比她要和离强太多了。
燕白洲真正从心里上受折磨了。
“真好。”他活该,她上辈子被污蔑怀孕,可比他绝望多了。
燕白洲发现自己有问题了,崔君昱呢?
崔君昱会不会发现?
叶晚棠多方位打听了一下,确认崔君昱也发现了。
时间比燕白洲晚两天,因为腿断了,一开始没发现任何异常。
直到断了的腿没那么疼了,趁着断腿趁机没去南书房的崔君昱开始想叶晚棠。
他想叶晚棠,又见不到人,便开始画她的画像,还写了情诗。
他画技还不错,惟妙惟肖。
从前他也经常画,画完心随身动,忍不住就会自赎。
但这次出现意外了,他忽然发现他不行了。
崔君昱和燕白洲一样不信邪,但试了两天,那处都软绵绵的,好像死了一般。
“怎么回事?怎会如此?”
裴渡天天说他奶娃娃,结果他真变成奶娃娃了?
不,他不信!
崔君昱不信邪,走上了和燕白洲一样的流程,甚至去了曾经叶晚棠住过的院子。
叶晚棠被还给燕白洲后,他便将院子封了,偶尔还会来坐坐,在叶晚棠曾经住过的床铺上吸取她留下的气味。
但这次如此也无用了。
崔君昱也崩溃了,比燕白洲更崩溃。
传宗接代是男人基本,作为皇子,尤为重要。
有时候优秀的子嗣,是最能让皇子加分的。
他一直等着卷土重来,等着登上大宝,从未怀疑过自己会失败。
可临了,忽然不行了?
他怎么能不行呢?不行了他还怎么当太子,怎么当皇帝?
崔君昱满身冷汗,当晚就折腾得差点将自己秃噜皮。
越折腾越疼,却依然无用。
崔君昱一夜之间,头上生了好些白发。
作为天之骄子,他从未真正体验过绝望,也从未体验过真正的害怕。
直到这一次,他真的怕了。
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着他,差点没真的彻底将自己弄废。
后来摸到叶晚棠留给他的伤疤,才勉强冷静下来,停止了自残。
“不要慌,肯定只是意外,还没人知情,可以挽回的。”
“而且必然是有人害我,报复我。”
说起害人,崔君昱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人是燕白洲。
他怀疑燕白洲记恨他抢叶晚棠,所以对他下手。
“若被我查到是你,燕白洲,我直接阉了你!”
崔君昱眼底戾气横生,满脸阴鸷。
查要查,但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。
宫里的人是万万不能知情的,太医更不能看,他便只能秘密出宫,伪装身份蒙住脸去看外面的大夫。
本来便断了腿不方便,但也没有办法。
他的打扮倒是没引起任何关注,因为所有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如此。
他和燕白洲不愧是做了多年的兄弟,选择的医馆都差不多,只是去的前后错开了。
大夫看过崔君昱后,道暂时查不出问题,但如果他继续折腾自己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