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晚棠不止要亲自去听:“还可以给外面的人补充一下她恶毒的细节,不管有的没的,怎么恶毒怎么来。”
真真假假的重要吗?不重要!
上辈子叶晚棠一辈子为善,却落得那样的下场,这辈子重来,倒是体验到了作恶的快乐。
等坐上马车,叶晚棠真心实意的感慨。
“做坏人真是身心舒畅,怪不得燕白微一直要作恶。”
听雪点头:“小姐说得没错,遇到坏人很是讨厌,但自己做坏人,感觉妙极了。”
叶晚棠拍拍听雪的肩膀:“有前途。”
两个人碰了碰拳头,叶晚棠露出阴险的笑:“让我们坏到底,心肝全发黑吧。”
听雪龇牙咧嘴,嗷了一嗓子,满脸凶恶:“黑!黑!黑!”
听风听雨:“……”
真的没眼看。
但她们没想过阻止,因为小姐很久没这么开心了。
她们无语着,没看到了竹楼上的裴渡。
裴渡的耳力,自然听到了马车的对话,自动脑补出一只猫咪故作凶恶,以为自己是老虎还亮猫爪的小模样。
旁边还有只叫听雪的,看到他就炸毛的傻猫。
将军府的热闹,瞒不过督主府。
裴渡没事也喜欢听这热闹,只是没想到今日还听到了叶晚棠的热闹。
她跟着那傻丫鬟,竟然觉得自己很恶了,实在是傻得有些可爱。
裴渡正笑着,车帘忽然掀开了,叶晚棠探出头来,正好将他逮住。
“裴渡,你下来。”
裴渡飞身下来,还以为她要说什么,结果她只是开心道。
“我要去听热闹了,我这几天可做了不少恶,你别对别人讲……”
叶晚棠凑近裴渡,兴高采烈分享将军府发生的事。
裴渡眼神却有些飘忽,手捏成拳头,整个人慢慢僵硬,耳朵慢慢通红。
他想退开,可叶晚棠伸出的手正抓着他袖子。
他动弹不得,只感受到耳边若有若无的气息,失控的心跳震耳欲聋。
叶晚棠说着说着,迟钝的察觉到气氛的异样。
她语气带了迟疑,目光所到之处,正好看到凹陷的锁骨,恰到好处的喉结,在她的注视下微微滚动了一下。
叶晚棠目光似被烫了一下,猛地移开目光,却正好转进裴渡的目光中。
裴渡眸光潋滟,看到她的视线,他猛地垂眸,掩住眼底的情绪。
但他那红玉一般的耳朵,却出卖了所有。
叶晚棠愣了一下,猛地松开拉住他袖子的手:“我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裴渡否认,声音却暗哑。
叶晚棠手颤了一下,猛地放下车帘:“但我说累了,回头再和你说。”
说着催马车走:“走了。”
马车很快离开,而那车帘却再没掀开过。
裴渡目送马车离开,耳朵慢慢恢复正常,眼神却一点点软下来。
马车拐出巷子,叶晚棠才呼出一口气,掀开车帘。
但外面早已没了裴渡。
听雪迟钝的问:“小姐,怎么了?你不开心吗?”
叶晚棠失笑:“被你看出来了,是有点不开心,所以我们要去听点开心的东西。”
“小姐为什么不开心?”听雪追问。
“没什么,就忽然想起一些旧事。”
看听雪被听风听雨拉住了,她也没多说,只是目光还是带出了一丝怅然。
巷子里。
耿忠等了许久,马车早就不见人影了,裴渡却还是没动。
他心中默默想:再这样下去,督主都要成望妻石了。
督主还道自己只当叶姑娘是盟友,可刚才,明明没做什么,但他看着,他们之间很不清白。
直到将军府后院有下人出来了,裴渡回过神才进了后院。
耿忠忙跟上,没话找话的唏嘘夸奖:“叶姑娘很是厉害。”
凭着一己之力,将将军府玩得团团转。
善良时那样善良,狠起来也够狠,和他们渡爷很搭。
“是厉害,但心还是太软了。”
要裴渡来,燕白微敢扎叶晚棠小人,怎么能轻易放过,应该全扎到她身上才行。
耿忠:“……”
他脑海里,已经自行想象燕白微被大号‘针’插满的样子了。
想着,他点头:“她也算幸运。”没有让督主亲自料理。
裴渡深以为然点头。
耿忠看他心情好,试探道:“渡爷,你怎么不将之前教训许熙的事,和叶姑娘说一声。”
这种能感动姑娘的事,不该闷声做呀。
他之前还以为渡爷是要亲自和叶姑娘说,才不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