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撞,白老夫人拼尽了全力,若非燕白洲及时阻拦,后果不堪设想。
燕白洲一阵后怕,看着白老夫人心疼又愧疚。
“是我错了,母亲,我不该如此误会你。”
看着跪在面前认错的燕白洲,白老夫人抱住他:“你相信就好,不然母亲也不想活了……”
母子俩抱头痛哭。
燕白洲回到漳怀院,静坐到深夜,回想起和叶晚棠过去的点点滴滴,最后起身去了贤贞院。
叶晚棠已经躺下了,听闻消息顿时警惕。
“他来做什么?”
“不知道,但小姐,脖子看二爷脸色,今晚是一定要见到你了。”
叶晚棠穿得严严实实,特意在会客厅见了他。
“深夜前来,有何要事?”
燕白洲眼底带着血丝,定定看了叶晚棠一眼。
“晚棠,你这次尽心尽力救我,我都记着,往后我不会再计较你爬床的事,你也不必说被冤枉了。”
“我们往后就当没那些事,我做你的白粥,你做我的小书呆……”
“你和你母亲对峙过了?”
叶晚棠打断他的话,曾经小书呆和白粥都是她最喜欢的称呼。
可白粥早已变成苏芷瑶的专用称呼,过去甜蜜的称呼,现在只剩下恶心。
她听得只想打人,更不稀罕这种和稀泥的慷慨的原谅。
燕白洲艰难点头:“是,她承认因为太担心我的安全,所以她昏了头。”
“我代替她和你道歉,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?”
经过这一次磨难,他才知道叶晚棠这个妻子的珍贵,虽然她一直嘴硬,但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他。
苏芷瑶却只知道埋怨他,后来甚至还勾引裴渡那个死太监。
他总算知道老一辈总说的娶妻娶贤,是为什么了。
说到底,还是叶晚棠最爱他,他也依然牵挂她。
听到她差点为他找昱王的时候,他心在滴血。
他那一刻才知道,他不能失去她。
虽然她做错了事,但他宠了那么久苏芷瑶,也算报复了,叶晚棠受够了惩罚,他就暂且放下原谅她。
叶晚棠自动忽略燕白洲最后一句话:“她怎么和你说的?”
燕白洲三言两语说清了,说到白老夫人差点撞死,依然后怕。
叶晚棠嘴角扯了扯,白老夫人这是早就找好理由了,也狠得下心。
她没有太多意外,因为本来也没抱希望,所以也没失望。
最后她只哦了一声:“那就等我找到证据。”
燕白洲皱眉:“我说了,你不用找证据了,我们就当那些事过去了,我不计较了。”
叶晚棠沉下脸:“你不计较我计较!”
“燕白洲,是我有冤屈委屈,这件事要不要过去,我说了算,你凭什么替我做这个决定?”
“又凭什么高高在上说原谅我,我从不需要你的原谅。”
燕白洲眼里闪烁着无法遏止的怒火:“叶晚棠!你别不知好歹。”
“我不知好歹?是你做得恶心。”
“燕白洲,别把人都当傻瓜,你不过是和苏芷瑶闹了矛盾,就再回头找我,但我不是安慰你的工具人,更不是你回头我就会感恩戴德。”
“更别再摆出大度原谅我的模样,让我恶心。”
叶晚棠直接指着门口:“我和离的决定从没变过,用不着你委屈大度接受我,现在滚!”
再一次被叶晚棠赶出来,燕白洲气得胸口闷胃疼。
勇毅看着燕白洲捶胸口和捂住胃部的动作,只觉得莫名熟悉。
回想一下,好像之前都是二夫人如此。
这忽然之间,位置好像就颠倒了。
他小心翼翼跟在身后,想劝燕白洲赶快睡下。
但燕白洲哪里睡得着:“去书房。”
燕白洲去了书房,却发现书房内有异响。
“谁?”燕白洲面色一变,和勇毅包抄进去,最后抓住了一个“偷书贼”。
燕白洲本以为是有人盗取机密,没想到是偷书,而且审问之下,很快交代。
“是昱王让小的拿的,说他的书落在二爷这里,不想麻烦二爷,便让小的悄悄拿了还他。”
小厮的话,让燕白洲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他何时落下的书?我之前从未见过。”
燕白洲翻开小厮偷的书籍,一开始没看出什么异常,但昱王行迹如此诡异,加上之前的事,他心里有了疙瘩,便让勇毅将小厮带下去严审,自己仔细研究。
看到诗集上的少年心事,他皱了皱眉,还没理解。
等终于发现他圈的字都是叶晚棠三个字的同音字,他终于悟到了。
“这是什么?这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