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得很突然,还带上了杰森。
顾青桐知道的时候,从山上追到海边。
等她在沙滩上踩出一个个凌乱的脚印时,直升机已经起飞了。
呼啸的螺旋风吹得她忍不住抬起胳膊遮挡。
“筝筝,回去!在家里等我!”
男人在上面看着她
顾青桐仰着头喊道:
“我也要出去!带我走!”
舱门关闭,飞机调头朝着海天相接的地方飞去。
海平面逐渐归于平静,只有白色的浪花一层一层朝着岸边追来。
“夫人,上午的阳光太烈了,回去吧,别晒伤了。”
夏夏举着伞过来接她。
顾青桐呆呆地望着波澜壮阔的海平面。
心,空荡荡的。
“夫人您放心吧,主人只是去外面办点事,很快就回来了。主人临走时让我照顾好夫人,一定要按时吃饭,睡个午觉,十点到两点紫外线太强,让您别出来。主人还让我想办法逗您开心,让您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夏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一边帮顾青桐打伞、一边环着她的肩膀推她往山上走。
他虽然出岛了,但把今天顾青桐的一切都安排得事无巨细,执行者当然是夏夏。
“夫人,把这碗燕窝喝了,睡午觉吧。”
顾青桐没有拒绝,默默喝了夏夏端来的燕窝,躺下阖了上眼。
她做了一个噩梦。
她梦见傅砚洲回来了。
“筝筝,还睡,懒虫。快起来看看我……”
男人含着笑捏她的小鼻子。
顾青桐不堪其扰,睁开眼睛。
“……傅砚洲!”
她一下子惊坐起!
坐在床沿上的男人看着她温柔地笑着。
可他的嘴里,却不断流着鲜血,将他橄榄色的帅气飞行服都染红了一大片。
她的视线往下移去,灵动的杏眼骤然收紧!
他宽厚的胸膛上,赫然出现两个血洞,正涓涓地流出冒着热气的血水。
她慌忙伸手去捂住,血却从白皙的指缝间淌出。
“傅砚洲……不……”
她的泪水像他的血水般止不住。
看着他痛苦的表情,他呛血,嘴唇一直动着,却说不出话来。
顾青桐的心一片片地碎掉。
她无力地一直念叨着:“怎么办?怎么办?傅砚洲,疼不疼?疼不疼……”
“傅砚洲……”
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!
泪水肆意淌了满脸,她一摸颈窝处,湿润冰凉。
此时她头痛欲裂,房间里也没什么光线。
她下床拉开窗帘,漆黑的夜幕下,海浪汹涌。
她蹲下捂住自己的头。
都这么晚了。
夏夏在门外试探着问:
“夫人,您醒了吗?晚饭已经做好了,您想下来吃、还是我端上来?”
顾青桐刚想说不吃了,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。
可外面突然传来男人上楼梯的声音,一步步,沉稳踏实。
“主人,您回来啦!”
“夫人下楼吃,还有我,你去准备吧。”
“是!知道啦!”
夏夏高兴地应下后,又趴在门上说:
“夫人,主人回来了!您不用担心了!快出来吧!”
顾青桐听到那个男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后,压在胸口的大石头才落地。
她匆忙擦干泪水,站起来时,房门已经打开了。
男人没有开灯,就这么大步走进来。
“傅……唔……”
顾青桐眼前一黑,他像山似的般压向她,捞起她的腰肢,饥渴地吻着她。
顾青桐像一颗棉花糖般,在他嘴里要化了。
她用力推着他。
“放开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傅砚洲放过她的樱唇,抱紧她,把头埋进她馨香的脖子里。
他的声音几乎是含在嘴里的,只有她能听见。
“想死我了,筝筝,虽然只离开一个白天,但我已经受不了了。”
他说着,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。
他抱着她一直往后退,直到将她压在床上。
“不行!起来,你从我身上下去!”
“傅砚洲……你又出尔反尔!滚下去!”
顾青桐不客气地一脚把他蹬开!
傅砚洲失落地仰躺在床上,身上的飞行服都没有换下来。
她拢好自己的衣服,白了他一眼,拉开门下楼了。
“夫人,怎么只有您啊,主人呢?咦……”
夏夏将羹碗放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