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筝筝……”
傅砚洲以为她有所动容,心头一喜,探过身想要抱住她。
“……筝筝?”
可他与她的身体之间……却抵着一把锋利的剪刀!
顾青桐抬眸,不带一丝感情地说:
“傅总,我回去了。谢谢您今天救了我,傅总保重。”
她把东西放进急救箱,起身要离开了。
可她刚迈开一步,身体就被男人猛地扯进怀里!
“不要走,筝筝,我真的没有碰过别的女人,我只有你,你不要怨我好不好?”
由于他的用力,手臂被包扎好的地方又渗出血来!
顾青桐蹙起眉头。
“筝筝……”
“傅总!”她不耐烦了,推开他。
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,似笑非笑道:
“虽然我对傅总以及你提到的女人丝毫不感兴趣,但我想起一句话:无风不起浪。”
“在傅总看来,一切都只是误会,那么是不是一定发生过什么让人误会的事?既然发生过,还能叫误会吗?傅总凭什么认为解释几句就可以了?”
“一定要做到最后那一步才叫出轨吗?五十步跟一百步,难道性质不是一样的吗?”
傅砚洲变了脸色,幽深的眸中,竟然隐隐闪动着光泽。
顾青桐拉着他坐下,利落地拆开纱布,重新帮他包扎。
男人似乎被什么刺激到,紧紧抿着唇,浑身透着落寞和无力。
他又一次陷入恐慌和不安中。
就像她刚刚说的,他以为解开误会就好了,他的筝筝就会明白,他有多爱她,她就会原谅自己。
可回头想一想,当初放任霍明书来傅氏做秘书,她肆意进出明山也就算了,竟还去过他和程筝的家里。
程筝当时本来心情就不好,还怀着孕。
霍明书拿着他的表,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……
傅砚洲心一阵阵的发慌、抽痛。
看着眼前垂眸认真给他包扎伤口的女人,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将她抱进怀里……不,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!
这样他才能稍稍心安。
他在心里叹口气。
她说的对。
那时,霍家老二老三对霍明书的围杀达到疯狂的地步,霍明书情急之下找到他,定下交易。他帮霍明书暂时摆脱霍老二霍老三的迫害,她帮他在霍振平面前斡旋,平息宁昭的事和差点跟霍明书订下婚约的事。
最终在傅英山的推力下,霍明书进入傅氏做秘书的事,却不是他安排的。
虽然霍明书当时并不被允许插手他的工作,两人在公司几乎连面都见不到。
而那次的“送表”事件,也是唯一一次霍明书去了他和程筝的家,也是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的他和裴轻梁晖时聚会的地方,悄悄过去的。
但眼前的小女人说的没错。
无风不起浪。
这风,是他自己看着刮起来的。
他活该!
“好了。傅总,为您第一次包扎是因为您救了我;第二次,也是因为您救了我。但再一再二不再三,因为,第三次是您自己作死。”
顾青桐盖上急救箱,真的要走了。
傅程训小朋友在地上追着他妈妈的腿,叫着:
“麻麻,麻麻,麻麻……”
顾青桐再一次被男人的大掌拉住时,终于忍不住要发脾气了!
可傅砚洲却比她先开口:“你公寓的门坏了,没办法住人,我让人修好你再回去。”
“不用麻烦傅总了。”顾青桐甩开他。
傅砚洲直接出去,把他家的门关上。
“你给阿训做的吃的该拿出来了。陪陪孩子吧,他真的很想你。我去隔壁睡。”
“你……”顾青桐想说什么,门已经被关严了。
“麻麻……”手紧接着就被人晃了晃。
是傅程训。
“麻麻,我饿了。蛋羹和烤梨好了吧?阿训想吃,阿训想吃……”
小家伙的大眼睛生得特别好看,灵动有神,像会说话一般。
顾青桐心软了。
想一想,这样陪伴孩子的机会能有几次呢?
“阿训乖,阿姨去端过来,你不要跟着阿姨,小心烫到。”
“嗯!”傅程训重重地点头,小脸笑成了花!
吃完蛋羹和烤梨,她给三岁的儿子洗了澡。
这是傅程训小朋友长这么大,妈妈第一次给他洗澡。
从他还在襁褓之中时,他爸爸就每天“洗脑”般给他听他妈妈的声音,看他妈妈的画像和爸爸妈妈的结婚照。
他爸爸无数次告诉他:妈妈只有一个。
导致在他的世界里,妈妈一直都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