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静谧的夜晚,暖色柔光下。
非常清脆的一声。
男人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!
顾青桐抽出餐巾纸擦拭自己的嘴,冷冷地瞪着面前的男人。
“滚。”
哪知男人脸上现出情绪可见的巴掌印,却并不生气。
他用指腹蹭蹭那胀痛的地方,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。
“怎么?傅总被人打,很舒服?”
“若是别人,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”
“哦?”顾青桐挑眉。
“但若是你,我就舒服。”
“呵……”顾青桐笑了。
傅砚洲有股病态的偏执。
“因为,打是亲、骂是爱。”
他侧过另一边脸,线条流畅凌厉。
他出口的话却让人匪夷所思:“打够了吗?要不这边也来一下?”
顾青桐指指脑子:“傅总应该去看看这里,耽误了,就不好治了。”
傅砚洲却少有的几分嬉皮笑脸:“只要你高兴。”
“出去。你怎么样,与我无关。”
顾青桐懒得欣赏他犯病。
男人知道她需要休息,没有纠缠。
人是在抱着她进卧室,见她睡了后才离开的。
顾青桐直到快睡着了才迷迷糊糊地想到,钥匙不知道还在不在他手里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她是被外面做家务的声音吵醒的。
她挪下床后,扶着墙出门。
男人竟然出现在她公寓的客厅,手上正戴着清洁手套,拿着拖把。
顾青桐一大早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他不请自来怎么成习惯了?
“你有完没完?”
傅砚洲听见她的动静,抱歉地说:“宝贝儿,把你吵醒了吧?”
“你再叫?”顾青桐火气噌噌的。
傅砚洲有丝委屈:“我一进来,冰箱流出的水就把地板泡了。”
“谁让你进来的?我家地板泡了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傅砚洲却摘了手套走过来,一言不发地抱起她。
他脸上那个巴掌印已经肿起来了,比周围的皮肤高出一点。
顾青桐冷冰冰地叫了他的名字:“傅砚洲。”
男人把她放在沙发上,继续戴上手套收拾地板上的狼藉。
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总需要些体面,话不必说得太难听就该知道什么意思。况且在我看来,我的话已经够难听了。傅总,我不想再多说了,钥匙留下,请你离开。”
堂堂傅家的长孙、傅氏集团的总裁,从小到大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,什么时候轮到他去讨好别人,还一直被那人冷嘲热讽、恶语对待,讨不到一点好的?
偏偏他还甘之若饴,任劳任怨。
估计外人见了傅氏的总裁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、在沙发上的女人的数落和白眼下卖力做家务的场景,都会怀疑人生吧?
顾青桐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脸皮这么厚了?
“你……”
咚咚咚。
她刚要骂他,外面传来敲门声。
男人去开门,提进来一袋东西。
“吃早饭吧。”
他像个佣人似的蹲在茶几旁,一样样将早餐摆好。
“不用,你走吧。”
“你不用弄了,我不需要。”
“你是听不懂人话吗?”
顾青桐倾身,把刚刚摆好的盘盘碗碗一下子全部拂到地上!
哗啦……叮当!
地板上,所有吃的洒落混在一起,又是一片狼藉!
傅砚洲停手,盯着那一大滩沦为垃圾的早餐。
顾青桐靠在沙发上,淡漠地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。
她拿起手机,给服务公司打电话,双方终于谈妥。
总算解决了,她松了一口气。
这时,男人见她挂断电话,开口了:
“不喜欢吃这些吗?你想吃什么?”
话中带着小心翼翼和讨好。
对面是团棉花,不管你怎么用力,都没有用。
顾青桐直接告诉他:“我刚刚已经请了高级护工过来。”用了三倍的价钱。
“你可以走了吧?”
傅砚洲笑笑,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。
“有我在,为什么要请别人?”
“傅总,黎雅达的人工很贵,如果你有大把力气没处使,可以去服务公司报道,薪水可观。”
“没有人能比我更用心。”
“我不相信人心,我只相信等价交换。我再说一遍,把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