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蓉蓉冷静,傅家人可冷静不了,瞬间炸开了锅。
傅司使眼眶都要瞪裂:“儿子!”
他快步奔过去,扶起如同一滩烂泥的儿子,实在惨不忍睹。
“儿啊……”
傅三的血染了他满手满身,也染红他的眼。
“来人,把何战越给我拿下!”
这总归是傅家,到处都是傅家的人,纵然转运司的军兵不像护城军一样整天操练,但全力围住拿下何战越,也不是问题。
何战越见傅三真死了,心里也愣了一下,火气有点灭。
顾蓉蓉距离他最近,轻声“嘶”一口气。
“傅公子再怎么也是只个白身,何城使是官,民要杀官,官还不能反抗了?”
她声音低,四周都是傅家的人在喊打喊杀,根本没人注意她。
何战越却听得清楚,方才的一丝心虚忽然又消退。
没错,他堂堂四品官员,手握兵权,傅三算什么东西?一个纨绔,对他举刀想杀他!
“姓傅的,”何战越刀尖一指傅司使,“你想清楚了,本使和你一样是四品官,你儿子算老几?他想杀我,我还动不得他了?要不是因为他姓傅,像这样的混帐,你会管吗?”
傅司使现在都红了眼,哪还听得进这些,亲自拔刀,指挥人就往上冲。
傅夫人也得到消息到前院来,一见儿子死状惨烈,当即晕过去,丫环婆子吵叫成一团。
何战越见傅司使来真的,他暗恼没带着太多人来,回身把后面的管家推到前面顶上,眨眼管家就被砍死。
何战越心头惊震,连打边往外退,到门口时已经挂彩好几处。
好不容易杀到门外,骑上马就往回逃。
傅司使立即命人去追,他刚想也跟着去追,管家跑过来禀报:“大人,不好了,库房里的东西都没了。”
傅司使一愣:“什么叫都没了?”
“就是,库房都空了,什么都没了!”
傅司使晕头转向,跟着管家到库房,库房的门半开着,双腿哆嗦着进去一瞧,眼前都有点发黑。
好家伙,可不是空了,一干二净,除了四面墙,其它的什么都没了。
“大人,这一定是何战越干的!”
“何战越!”傅司使咬碎满嘴的牙,“老子与你势不两立,定要把你碎尸万段!”
“来人,点兵,我要去找他,为我儿子报仇,夺回银子。”
傅司使带兵追何战越,何战越一路奔逃回城,到半路遇见来接应他的部下,双下瞬间进入一团混战。
时间紧急,何战越也看出来傅司使是决心置他于死地,也就没多问部下是怎么得知消息赶来的。
双方开打时,何战越多少还有点理智,吩咐副将把傅司使拿下即可,不要伤及他的性命。
但傅司使可没顾忌,一连斩钉他两名手下,还有一个是心腹副将。
何战越的怒火又有点往上冒。
他催马上前,亲自迎战。
傅司使怒道:“姓何的,你杀我儿子,弄走银子,我今天必杀你!”
何战越一听这话,简直气不打一处来,他还有脸提银子?
这些年他从自己这里弄走的银子还少吗!
两人一交手,谁也没留情。
几个回合,傅司使明显不是何战越的对手,眼见着刀下来,他想躲开,但身下的马突然惊了,他不得已赶紧拉住马缰绳,马前蹄腾空而起,连带着他也往前撞去。
巧得很,他一头撞到何战越的刀上,脖子被豁开一条大口子。
立即血流如注,翻身栽下马,气绝身亡。
傅家人这边一见,都惊呆了,何战越也愣住。
傅司使就这么……死了?
这可不妙啊!
怎么说也是四品官,还是翼王妃的娘家人,这……
何战越还没想好怎么办,傅家人已经把傅司使的尸首抢回去,一哄而散。
何战越看着他们跑远,在原地愣了一会儿,事已至此,只能先回去,赶紧给翼王写信才行。
他前脚走,顾蓉蓉和冷星赫后脚跟上,就等在府外。
等他送信的人一出府,直接被冷速速拿下,把信截获。
顾蓉蓉打开信,果然不出所料,信是写给翼王,把傅家父子写得一无是处,还提及这些年他们从中贪钱,甚至还提到冷星赫,向翼王禀报冷星赫的行踪。
冷星赫面沉似水,捏碎信纸:“他当真是翼王的人。”
顾蓉蓉轻拍他肩膀:“事已至此,我们和他已经没有半点情分可讲。而且……”
冷星赫明白她的意思:“何战越向翼王禀报我的行踪,说不定,我们王府的事,父亲被陷害的事,也与翼王有关。”
太子和顾婷婷勾搭,让顾蓉蓉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