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速速强迫自己转开目光。
低声又问:“那是谁在哭?小姐,是你吗?”
如果是,那他得找机会,把冷顺途揍一顿。
冷知棠轻蔑哼一声:“才不是,我为什么要哭?我才不哭呢!是他在哭,二嫂打他,他竟然哭了!”
冷速速也一脸惊奇。
顾蓉蓉扫一眼堂老三家在的屋子,把烧火棍给冷知棠:“你看着,我去去就来。”
“好,”冷知棠接过,冷速速在她身边坐下,把处理好的鸡架火上烤。
待顾蓉蓉走远,冷速速小声问:“小姐,你方才吃的什么糖?”
“二嫂说是一种新糖,她在镇上买的,是人家新做的品类,还没有开卖呢,但可以试吃。”
冷知棠一本正地回答,还把糖纸拿出来向他展示炫耀。
“你瞧!这是包糖的纸,是不是很漂亮?”
冷速速借着火光看,金色的纸,另一面是白色,在光线里,金色那一面似有流光溢彩,漂亮至极。
“包糖的纸都如此好看,可以想像糖有多好吃,反正我是从未吃过那么好吃的糖,”冷知棠细细回味,“冷顺途自己没见识,还笑我,他才可笑!”
冷速速吞口唾沫,犹豫着问:“小姐,那什么,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别的糖都是用寻常的粗纸包,这个糖单独用这么漂亮的纸包成小块?”
有可能它就不是糖,而是女妖用的障眼法啊!
冷知棠莫名其妙:“还能为什么?当然是为了卖高价,为什么有的首饰摆在普通柜台,有的首饰却单独装在漂亮的首饰盒子里?”
冷速速:“……”我竟无言以对。
“那,你有没有感觉这糖味道有什么不一样?”
“最开始有点苦苦的……”
冷速速立即惊问:“哪有糖是苦的?”
冷知棠眨眨眼:“反正是,很矛盾很特别,但又出奇好吃。”
冷速速默默翻着烤鸡——你八成吃的就是泥,只是不自知罢了。
天爷啊,这可怎么弄?小姐要是被妖拿了魂,他要怎么向世子交待?
顾蓉蓉不知道冷速速操碎了心,她去找王妃。
王妃正在灯下缝衣服,之前顾蓉蓉拿了料子,请她闲暇时给做衣服,王妃很乐意。
见顾蓉蓉进来,就猜到她是有事。
“怎么了?坐。”
顾蓉蓉坐下,低声道:“您这两日盯着堂老三的媳妇些。”
“堂老三?”王妃一愣,随即又明白过来。
心说顾蓉蓉可真不客气。
“发生何事?”王妃清楚,顾蓉蓉虽然强横,但绝不是主动招惹是非的人。
顾蓉蓉没隐瞒,把刚才的事说了。
尤其听到冷顺途说,让冷知棠亲他一口换点心的时候,气得一拍桌子。
“简直岂有此理,我去找他!”
“不必,我已经揍他一顿,把他揍哭了,”顾蓉蓉看一眼外面,“您想想,他们家前两天还老实着,冷秀秀家那么作,他们家也没敢动,现在忽然为什么胆肥了?”
“而且,刚上路的时候,是最艰苦最不适应的时候,冷顺途一直娇养,他们家都没拿出点心让他吃,怎么忽然就有了?”
王妃方才被愤怒冲击理智,现在听她这么一说,回过神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暗中找过他们,收买了他们,让他们来针对我们?”
“不错,让他们干什么还未可知,但一定是找过他们,这一点我可以肯定。所以,我说让您多注意堂老三媳妇的动向,我和知棠在一起,盯着冷顺途和他爹。”
“行,没问题,”王妃一口答应,满腔都是怒火。
“可惜,抄家太急,没有拿到堂老三当初写的借条,否则的话,现在就算要不到钱也得恶心他,出口气。”
顾蓉蓉道:“怎么当初他买宅子借钱,写下借条了吗?”
“没错,当初王爷还说不用写,他为了表示有还钱的诚意,还非写不可,而且还附上一句,利息照付。”
顾蓉蓉无声冷笑,这就有意思了。
两人刚说到这里,外面又有喧哗吵嚷声。
声音尖厉,咄咄逼人。
王妃脸色瞬间一变:“这就是堂老三他媳妇。”
王妃说罢,起身就往外走,顾蓉蓉没急着出去,意识进入空间,到存放王府东西的房间,找出个匣子,翻了翻,果然有张借条。
院子里,堂老三的媳妇胡氏拉着她的宝贝儿子冷顺途,找上冷知棠。
“冷知棠,好你个小贱妮子,竟敢打我儿子!你真是涨本事了,都是谁教你的?”
她举手就要打冷知棠。
冷速速烧火棍一架:“干什么?想欺负人不成?”
胡氏哼笑,打量冷速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