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瑞泽。
然后就是一串日期。
顾蓉蓉纳闷,这个席瑞泽,是什么人?这么巧,也姓席。
先把药方抄出来再说。
抄好药方,顾蓉蓉又仔细对照一下,的确,这书上的方子,只比席述盒子里的多,不比他的少,而且他有的,书上都有。
退出空间,顾蓉蓉从窗子里往外看看,冷星赫还站在门口。
“你来一下。”
冷星赫回头:“好。”
进屋,顾蓉蓉拿着那张旧药方,把笔递给他:“我说,你写。”
冷星赫接过笔:“知道是什么了?”
“试试吧,药方千百种,别说缺味药,就是药材齐全,配伍不同都会有大差距。”
顾蓉蓉一脸严肃,报出药名,冷星赫一一写下。
放下笔,冷星赫看其它药方:“这些你有用吗?”
“是好方子,但这是人家安家立业的根本,我就不要了,若是我也去开药堂,把医术发扬光大,救死扶伤,也能有些用处,关键以后我也没想做这个,何必要人家的。”
冷星赫问:“那你以后想干什么?”
顾蓉蓉心说,当然是到岭南之后,就地尝尝荔枝,然后看那边风景如何,不知道现在宜不宜居。
空间只要不倒,钱是不愁,至于到时候干点什么,就全凭喜好了。
建个世外桃源什么的,应该不错。
顾蓉蓉心生感慨,以前的时候总想着什么时候能退休,退休后就能过安稳日子,没想到,后半辈子得在古代度过。
不过,顾蓉蓉又心思微动,关键现在也不知道空间是个什么德行,时不时闹脾气,还有那张古画,好好的,像是被一幅画给牵制了。
真是莫名其妙。
就好像是,有人给她规定好了路线,她就必须照着走。
那,走到尽头,会是什么?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吗?
见她沉默不语,冷星赫心里莫名有点慌。
“蓉蓉?”
顾蓉蓉回神:“嗯?”
“在想什么?”
“没什么,你朋友怎么还不回来?”顾蓉蓉侧耳听听,外面的喧哗似乎少了些,但仍旧还有。
冷星赫微抿唇,不知为什么,总感觉和顾蓉蓉隔着一层,像有层朦胧的纱,有时候透光,能多看清些,有时候光线暗,就看不清楚。
甚至,觉得顾蓉蓉有很冷情的一面,她洒脱得让他吃惊,似乎什么都能随时抛下,广阔天地,任由她去。
她不是依人的小鸟,更不是圈在后院的金丝雀,她是苍鹰。
展翅即能飞。
冷星赫有时候想,其实就是现在这种情况,顾蓉蓉如果想走,没人能拦得住她。
顾家,她完全不在乎,也不怕顾家被连累。
至于王府……冷星赫不敢再细想。
正沉默,席述气喘吁吁上来了。
“发生何事?”冷星赫问。
该不会是他的行踪泄露,给人家带来麻烦了吧?
“有人来看病,还挺棘手,我祖父平时不应诊,刚才也来了,”席述额头冒汗,“我怕你们等急了,故而来说一声,抱歉,无法招待你们。”
“无妨,”冷星赫把药方给他,“你来得正好,把这些收起来吧,我们也正发愁,这么贵重的东西,也不能扔这就走了。”
席述看到方子,不禁大喜:“这……写出来了?”
“你们可以试试看,”顾蓉蓉说,“具体的还要多试几次。”
“好,好,”席述连连点头,眼睛闪亮,“对对,应该是这个,我怎么没有想到?这样配伍的话……”
冷星赫拦下他:“好了,你回头再慢慢研究,我们得走了。”
席述回神:“看我,一看到方子别的就忘了,二嫂,我答应过,这些方子你看看……”
“不必,”顾蓉蓉说,“你们家救死扶伤,功德无量,我以后又不开药铺,拿着药方也没用,好东西在有用的人手里,才更有价值。”
冷星赫神色骄傲:“我家娘子有格局,好了,我们走了,后会有期。”
席述有些不舍,拿出备好的包袱:“这里面几件棉衣和一些干粮,你带上。别的没什么能帮你的,你……一路平安,到了写信回来。”
落难之时,能准备这些已经很是不错。
顾蓉蓉不免想起刚出京时,那些得知王府有难,迫不及待来退亲、撇清关系的人家,还是什么名门大户,不如在这小镇上的看病先生。
冷星赫也没客气,双手接过:“保重。”
席述送他们下楼,从后门出,看他们走远,才匆忙又去前面。
找个僻静这处,冷星赫换上衣服,顾蓉蓉给他易个容,两人一起回队伍。
走到万春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