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沙漠之中,找一处阴凉的地方真的很不容易。
一旦是找到的话,待在阴凉的地方,吃着烤肉,也实在不想动弹。
但是,我们还有任务,那就是尽快抵达楼兰古国的遗址,从遗址中的寻找进入王陵的线索。
我们相信,通知我们来到楼兰的那些盗墓高手,一定会在遗迹中给我们留下线索的。
所以,尽管我们不想离开这好不容易找到的最佳扎营地,但也得出发。
三匹马吃饱喝足,正是需要撒欢的时候,我们骑在马背上纵情驰骋,后面扬起滚滚黄沙。
我们不知道是,一大群行军蚁在我们离开后不到十分钟,便如潮水一般把那些胡子尸体瞬间吞噬干净,连骨头都没剩,而且,行军蚁循着气息,朝我们刚才离开的地方飞快涌了过来。
等来到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,成千上万的行军蚁,疯狂啃噬我们留下来的食物残渣,另外,这些嗅觉灵敏的行军蚁,还在我们休息的地方不远处,发现两具尸体。
其中一个尸体,我如果看见了肯定认识,那就是于老头身边那个不苟言笑的年轻人。
至于他为何死在了这里,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
沙漠里骑马真是惬意,我们戴着防风眼镜,吹着因为速度够快而带起的风,一溜烟的朝着目标进发。
一口气跑了四十多里,马的速度降了下来,慢慢变成了跟骆驼差不多的速度,因为日头已上中天,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。
“哥,前面好像有个古城。”
球球跑在前面,远远的朝我们挥手。
“估计是夜郎国的遗址,走,咱们去看看。”
按照楼兰国古地图,我们在抵达楼兰之前,会先到达一个叫夜郎国的地方。
到了这里之后,再往南偏东的方向,就是楼兰古国。
严格来说,我们已经进入了罗布泊外围区域,雅丹地貌开始凸显。
然而,沙漠里看景,跟望山跑死马差不多,明明那一片残垣断壁就在视野当中,可要是真正抵达,还需要很长的一段距离。
快临近的时候,前面有一道高坡,坡脊犹如刀削一般,蜿蜒曲折十几里,此刻,球球正站在坡脊处,向我们招手示意。
马蹄上绑着好像鸭掌一样的椭圆形橡胶制品,踩在沙地上,只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,所以,行走起来,非常速度很快。
约十几分钟过后,我们仨并排站在坡脊处,向远处眺望。
只见,前方大概二十多里外,有一片长方形的古城遗址。
有断了一半的古塔和烟囱,有残垣,有断壁,在刺目的阳光下非常显眼。
另外,在古城遗址东边,有一条干枯的河道。
河道总体呈北南走向,正是孔雀河。
“看来,我们的推测是对的。”
李木生哈哈一笑,率先下了沙坡,朝着那古城遗址奔了过去。
球球嗷叫一声,紧随其后,我们仨一向是球球领头,他怎么可能让李木生领头呢。
反正我是最慢的,所以我也不着急,慢悠悠的跟在后面。
无边无际的大漠,黄沙,阳光炙烤,微风轻抚,人走入其中,真的很渺小,我也是在这个时候,才领略到人在大自然面前宛如蝼蚁。
后来,我们在南海海面上,几天找不到回路,靠的就是在沙漠里生存的经验,随着洋流的流向,回到了岸边。
若非有这次沙漠之行,我们得绝望而死。
人不怕陷入困境,而是怕在困境之中,没有了生存下去的信念。
所以,这一次,在沙漠里生存十天半个月之后,让我觉得,人生没有什么难题能难住我,只要咬紧牙关,硬着头皮走过去,总会迎来新生。
“福子,咱们在这里扎营一天?”
我知道李木生是手痒痒了,我也是,到了有古墓的地方而错过,那是盗墓者最大的遗憾。
反正,我们跟罗姥姥不一样,我们是要去楼兰古国,但是我们没有像她似的那么迫切。
虽然柳诗诗那个小娘皮也陷在了王陵之中,但那跟我们有啥关系?
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啥?
肯定是升棺发财。
至于大人物之间的尔虞我诈,做局与反做局,跟我们有啥关系。
以我和李木生的资历,还远远达不到做局的地步。
说句不好听的,你得先有做局的实力,然后才能做局,否则会把自己做死。
后来在南海,我们就做了一局,也成功了,但是把我们自己也做进去了,差点葬身大海。
直到在长白山天池地宫那一局,我才真正的成长了起来。
“嗯,这地方的确适合扎营,可是,李大哥,早先燃起炊烟的人,怎么在这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,难道他们没来这里?”
我也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