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不是被那老头点晕了吗?还有你的同伴,也让老头弄晕了”
回到车厢,我把大金牙从上铺拉下来,一本正经的问道。
“兄弟,我啥都不知道,但有一点你说错了,那个妞不是我的同伴,我跟她是在火车上刚认识不久”
大金牙的话,让我非常吃惊,心说,你跟人家差点都叠被子了,怎么才刚认识不久?
“那个老头去哪了?”
“老头在前一站就下车了啊。”
此刻的大金牙在我眼里,不仅是个野鸡货,还是个傻比。
老头都把你弄晕了,你就一点都不生气?看他那一脸平静的样子,我真想一巴掌呼过去。
“兄弟,你去哪儿啊。”
大金牙说完,不等我回答,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这个车厢不安全,咱俩换个软卧吧。”
我当时买的硬卧票,车厢没有门,软卧有门,相对来说私密性更强一些。
我这里,左右上中下一共六个铺位,我睡觉前,隔壁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大叔躺在上铺,现在中铺和下铺都有人了。
而且,看样子,这新来的人,面相很不善。
就是那种,一眼看过去,不是好人的那种。
我看着大金牙那张,好像长时间没有经过阳光照射的小白脸,忽然想笑:这家伙也有害怕的时候啊。
“行吧,你去问问。”
球球已经跳窗走了,我也想换个环境,好好休息一下,刚才虽然睡了一觉,可我感觉,跟没睡差不多少。
大金牙的交际能力很强,不到半个小时,就搞定了乘务员大姐,我俩换到了软卧车厢。
关上门,大金牙兴奋的跟我说:“兄弟,你先歇着,我去弄点酒菜过来,咱俩好好唠唠嗑。”
得,这是一个东北大哥。
我躺在床上迷瞪了一会,忽然想起来,我的包是不是被人翻过,于是我赶紧检查了一遍,洛阳铲还在,没有人动过。
奇怪,这东北大哥,怎么现在还不过来?
我包里只有方便面火腿肠了,实在不想吃。
“死样,你先回去,我还有工作呢。”
“那我待会去找你?”
“别,还是我来找你吧。”
马勒戈壁,原来这一会的功夫,东北大哥就把人家乘务员勾搭上了。
吃喝的过程中,我知道了,大金牙姓杨,老家梅河口下面的一个镇,此番去乌齐市,是找他舅舅的。
他舅舅是做玉石生意的,听他的口气,生意做得还挺大。
“老弟,见面就是缘,等到了乌齐,我请你吃烤全羊。”
“杨大哥,既然你舅舅是做玉石生意的,我还真有点事情想要拜托你。”
“说吧,咱俩谁跟谁跟谁啊,只要哥哥能办到,一句话的事儿。”
“我想找个人,她也是做玉石生意的。”
“男的,女的。”
“女的。”
“嘿嘿,我懂,放心吧,这事包在我身上。”
我忽然觉得大金牙的笑脸,有点晃晃悠悠,他说的话,好像远在天边。
我喝多了。
两个人不知不觉,干了两瓶烧刀子,一人一斤酒,不晕才怪。
我又睡着了,迷迷糊糊中,听见啪啪的声音,就好像肉跟肉在撞击。
我翻了个身,用被子盖住脑袋继续睡。
“哥,醒醒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我好像听到了球球的声音。
想到球球,我马上就醒了。
这熊孩子本事挺大,敢跳火车,看我不打你屁股。
苗师走的时候,说是让球球能帮我的忙,也没说其他,但我知道,万一球球出了事,他是饶不了我的。
“你是?”
我醒了,缓缓坐了起来,看着面前的半大孩子,眼神闪过一抹茫然。
这孩子,脸蛋上的稚嫩褪去了不少,以前胖乎乎的脸,似乎变瘦了,个头也长高了,声音也成熟了。
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,准确的说,应该是一二年级的小学生,除了脖子里没有红领巾。
“哥,我是球球啊。”
球球白了我一眼,那模样跟看一个傻子差不多。
“球球?你是球球?”
我怎么也不敢相信,这么半天的功夫,球球就长大了?
不对,这绝对是冒充的。
“哥,我真是球球,是这样的”
原来这真是球球。
此前,他一直守在我身边,后来到了一个站,火车停下之后,他闻到了肉香,是那种非常渴望吃到嘴里的肉味,球球就忍不住了。
关键是那肉味就在车窗外,鸭舌帽老头的脸贴在车窗上,手里的青木拐杖冲着球球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