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东一开始不愿意卖,一年稳当的收取租金,属于细水长流。
若是把店铺卖了,他虽然能得一笔大钱,但从此之后,也断了收入来源。
然而房东不愿意卖,他的儿子马上要结婚了,急需用钱,最后房东无奈之下,才答应卖给我。
他这套店铺是祖传的,有正规手续和产权证,因此要价也高,开口就是八万。
那年月,万元户都稀少,他要价八万,简直是天价。
我自然不肯,于是就磨。
也就走磨价的过程中,古玩店隔壁的两间早餐店也不想干了,房东也有意出售店铺,开口价才五万。
于是乎,我就停下了跟古玩店房东的谈判,花了三天时间,以四万的价格,把早餐店盘了下来。
古玩店房东的儿子,顿时就急了,回到家,跟他爹大吵了一架,扬言一辈子不娶媳妇了,让他家断绝香火。
房东没办法,以五万的价格卖给了我。
手续办完之后,早餐店的房东带着人找上门了,非要我给他补一万,否则我就做不成生意。
青姐也不是吃素的,马上联系了一个叫云哥的朋友,花了两千块把事情摆平了。
如此,我在西安待了一个多星期,四间店铺,收入囊中,而我的资金也缩水了将近十万。
“福子,这是合同,你看一下,你以店铺的租金入股,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。”
青姐很大气,但我却不以为然,也不接受,最后只要了百分之十的股份。
至于为何不多占,不是我不想多占,而是不能。
做生意就是这样,一开始怎么都好说,但是赚了大钱之后,什么都不好说了。
我的要求不高,一年能把租金赚回来就行。
后来很多年之后,青姐说,她之所以让我一直跟着她做生意,就是因为在西安的时候,她发现,我这个人不贪心。
也是从那个时候,青姐才真正认可了我。
我跟青姐的关系,验证了一句话,雪中送炭情谊深,锦上添花无人记。
“福子,新疆之行万事小心,姐姐希望这一次之后,你能金盆洗手,咱俩合伙好好做生意。”
分别之际,青姐轻轻抱着我,说出了她的担忧和希望。
“姐,你放心吧,我可是上过学的人,倒是你,万一他们追过来,你该如何应付?”
我们俩相互提醒,只不过,当时的我以为能够把控自己,没想到,新疆之后,我越陷越深,反倒是青姐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难关。
原来青姐之所来西安开店,是因为这里的云哥能够罩住她。
这次分别之后,我跟青姐好长时间没有见面,当中只通了几个电话,因为我怕连累她。
就在我跟球球坐上火车的时候,李木生和罗姥姥已经到了新疆。
李木生电话里说,在古墓中找到了阿峰私藏的那一袋子冥器,准备带到新疆出售。
另外,在古墓中,他看见了我,并杀死了我,阿峰的复制品还活在古墓中,张旭已经彻底死亡。
这句话,让我陷入沉思之中。
我不明白,古墓中为啥还有一个我,阿峰明明已经死了,为啥还活在古墓中。
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木札岭古墓中的细节,最终也没有找到答案。
“果果,有人一直盯着你看。”
球球这些天表现不错,或许是因为长大的缘故,人变得沉默寡言了,但身手却是越来越强了。
五六岁的孩子,单手就能把筷子捏断。
有时候,我怀疑球球不是个人,然而我仔细观察之后,觉得他就是个人。
“没事,随便他看,你饿不饿,咱们去餐厅吃饭。”
我拿起背包,拉着球球,去了餐车。
其实,自从西安上了火车,我就感觉始终有只眼睛在盯着我。
球球当时在我怀里酣睡没有发觉,所以,火车走了两个大站之后,球球醒来,马上就发现了异常。
如果说我一个人会产生错觉,那么现在我们俩都感觉有人跟踪,这就不是感觉了,而是真的有人跟踪。
到了餐车,我点了几样小菜,球球嚷嚷着要吃肉,可火车上的红烧肉他又不喜欢吃,没办法,我又买了两只真空包装的扒鸡,才勉强堵住球球的嘴。
餐车上的人不多,能来这里吃饭的人,都是不差钱的,有一对穿着很时髦的年轻人走过来的时候,球球忽然不吃了,小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们。
“死孩子,你看什么看?”
那男的一头黄毛,手上戴着金戒指,张口说话的时候,嘴里还露出一颗大金牙,他扭头冲着球球,恶狠狠的说道。
球球是个火爆脾气,一点就着,马上起身,要教育大金牙。
我赶紧拉住了球球,扭头冲着大金牙冷冷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