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弃疾闻言,疾步上前,用短刀抵住傅士仁的咽喉。
“汝莫动,莫喊叫,否则死!”
傅士仁感受着刀尖冰冷的寒意,不敢有所动作。
“足下若是图财,尽可取之,还请莫要冲动。”
“哼,鼠辈尔!”
辛弃疾冷哼一声,右手如电,将傅士仁击晕,用衣袍将其双手束住。
随即在房内翻找起来,在桌案竹简下取出一块丝绸。
点燃油灯后,辛弃疾缓缓展开丝绸,其上赫然是江东吕蒙麾下,虞翻的来信。
「翻素闻将军聪慧,统领公安之兵。
然,明者防患于未然,智者避将来之祸,知得知失,可与为人,知存知亡,足别吉凶。」
「如今吾江东大军来袭,荆州斥候不及施,烽火不及举,此非天命,必有内应。
且,蒋荡寇断水路,吕虎威绝陆道,城破之日将军再降,则失义也,窃为将军不安,幸熟思焉!」
看完信件,辛弃疾不由眉头紧锁。
看来此时吕蒙已然率军渡江矣
拿着丝绸来到床榻前,一巴掌将傅士仁打醒。
“傅士仁!汝是否已然给吕蒙回信?”
“呃~”傅士仁悠悠转醒。
闻言,傅士仁不由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向辛弃疾。
“汝不过一什长,竟敢以下犯上,还不快跪下认错!”
啪!
辛弃疾二话不说,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,几枚牙齿裹着鲜血飞了出去。
“回答某的问题!”
“呸!”傅士仁吐掉嘴里的鲜血,恶狠狠的盯着辛弃疾。
“好很好!”辛弃疾点点头。
一刀狠狠的扎进傅士仁的大腿之中,且开始旋转起来。
“啊!”傅士仁刚刚痛呼出声,就被辛弃疾捂住了嘴巴,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。
冷汗从其额头涑涑滑落。
“傅士仁,滋味如何?”辛弃疾冷冷开口。
“愿意说了吗?”
傅士仁在极度痛苦之下,连连点头。
“嗯!嗯!嗯!”
见状,辛弃疾松开捂住傅士仁嘴巴的手,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,谨防其喊叫。
“嘶~”傅士仁吸着冷气,缓缓开口。
“不不错吾已经复信虞翻,今日今日黎明时分便向吕蒙献城投降。”
“果然如此!”辛弃疾目光渐冷,看了傅士仁一眼,短刀飞快的划过其咽喉。
一道血线显现,傅士仁眼睛瞪大,呜咽几声后,便脑袋歪向一边,没了动静。
辛弃疾伸手取过枕边傅士仁的将印,缓缓走出房间。
“来人!”辛弃疾朗声开口。
“蹬蹬蹬!”
很快,一阵脚步声传来,负责守卫府邸的侍卫快步行了过来。
纷纷有些惊异的看向辛弃疾,右手按在刀把上。
为首的一名校尉看向辛弃疾,厉声喝道:
“汝是何人,怎得从将军房中行出!”
辛弃疾看了那名校尉一眼,并未回答他的话。
而是高举起江东虞翻写给傅士仁的劝降信,朗声开口。
“诸位!君侯尚在襄樊前线浴血奋战。”
“而那江东鼠辈吕蒙竟然假扮商船渡江而来。”
“且,吴军已然除去沿江烽火台上的兄弟,致使其无法向君侯传信。”
“不仅如此,江东还写信前来劝降傅士仁。”
“傅士仁竟然背叛君侯,答应了江东的要求,打算于黎明时分献城投降。”
“某深受君侯恩典,现已将傅士仁斩杀!”
“诸位请看,这便是江东虞翻写给傅士仁的书信!”辛弃疾扬了扬手中的丝绸。
辛弃疾的话宛如一道雷霆,在这些侍卫心中炸响。
“什么!江东出手攻打荆州!”
“且此时尽已渡江成功,并控制烽火台!”
“还有将军将军竟然打算降吴!”
“将军竟已被此人斩杀!”
一时间,侍卫们议论纷纷。
就在此时,那名校尉一声怒喝。
“胡言乱语,蛊惑军心!”
边说,边拔刀向前,直袭辛弃疾。
原来这名校尉乃是傅士仁的亲信。
对于江东出兵以及傅士仁降吴心知肚明。
没想到今日却被辛弃疾点破,顿时惊怒不已,想要辛弃疾斩杀当场。
“去死!”
见寒光袭来,辛弃疾眼神微闪,侧身避开袭击,一脚踢中校尉的腰腹。
“啊!”校尉猝不及防之下受此一击,踉跄的朝地上倒去。
辛弃疾顺势抬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