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炳瑞被扯下车,怒火中烧,“你到底在搞什么?”
王若幽处在气头上,失去了理智,拿起包猛砸任炳瑞的胸口,大骂,“渣男,畜生,父子俩都是畜生,我叫你不负责,叫你不负责,去死吧。”
任炳瑞哪里受过这种辱骂。
骂他也就算了,居然连他爸也敢骂。
他很小的时候,母亲嫌弃家里穷,抛下他们离家出走。
是父亲任宝平一手将他养大。
那时任宝平也是意气风发的小伙子,却独自承担起家庭的重任,一边要照顾他,一边又要维持工厂的运营,日夜操劳,没得休息。
任炳瑞这辈子最感恩的就是任宝平,最敬重的也是任宝平。
现在居然被王若幽这个臭女人骂畜生,他怎么可能忍得了?
任炳瑞脸色乌青,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。
王若幽没意识到危险气息,只顾发泄内心的不爽,锤砸胸口不过瘾,又使劲砸任炳瑞的头部,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,“老畜生生了你这么个小畜生,吃干抹净不认账,居然还拉黑我们,去死吧。”
任炳瑞拳头握得铁紧,反抗一触即发。
“你让我们家不好过,我也要让你们家身败名裂。”
话音未落,任炳瑞一个拳头回抡过来,重重砸在王若幽脸上。
王若幽瞬间感受了一把,什么叫眼冒金星。
摇摇晃晃了好一会,才缓过劲来。
“姓王的,你嘴巴放干净点。”任炳瑞警告一句,转背上车。
王若幽忍着面部的疼痛,又一把抓住任炳瑞的衣服往车下拽,“任炳瑞,你他妈的就是个衣冠禽兽,连孩子都不要了,你会遭到报应的。”
“孩子是谁的还不一定,别逮着一只羊使劲薅。”任炳瑞甩开她。
这一甩,直接让王若幽甩出去好几米远,直到撞上一辆车子的车头,王若幽才勉强站稳。
但背部的脊骨被重重撞击后,疼得她将身子弯成了虾状。
腹部也疼起来,下体喷出一股热流。
王若幽感觉到大事不妙。
任炳瑞回头看着脸色惨白,正向自己缓缓伸手求援的女人,眼神中的阴狠更深。
他扯唇,语气绝情,“这都是你自找的。”说完,上车。
任炳瑞开车离开后。
王若幽最后一丝倔强消失了,身体顺着车头往下滑,瘫坐在地,欲哭无泪。
转眼快到下班时间。
王若幽担心被苏俏撞见自己狼狈的样子,连忙扶着车头站起身。
对着车窗稍微收拾了下凌乱的发丝,再去附近找厕所。
……
忙了一天,陆之珩感觉收获不少,心情好得很。
长长地伸了个懒腰,偷瞄斜对面的苏俏,不由恍惚了下。
夕阳从宽大的落地窗照进来,酡红色的光映在她脸上,本就白皙的皮肤上,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纱,好看至极。
陆之珩不由咽了下口水。
虽然两张办公桌之间隔着几米远的距离,但苏俏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炙热的眼神。
陆之珩一直在吸引她的注意。
小到喝茶,打哈欠,大到打电话刷手机,每一项动静都很夸张。
办公室忽然安静下来,苏俏才不会相信陆之珩洗心革面,忽然变成了乖孩子。
她抬起头,果不其然,陆之珩正盯着自己走神。
在苏俏眼里,忽然安静下来的陆之珩有一种冷清的气质。
就算他一言不发,一动不动,也具有撩拨心弦的能力。
苏俏心跳加速。
心里的活动倒是好隐藏,可是一旦延伸到脸上,就很容易被发现。
苏俏感觉到面部的温度明显升高,从脸颊到耳根到脖子,像是被火燎过一样,烫得通红。
她赶紧低下头,假装继续工作。
陆之珩回过神,夕阳已经退下,而苏俏的脸竟比之前更红。
稍微揣摩了下。
不由扯唇轻笑,起身向她走去。
抬腕看表,他道,“下班了。”
苏俏嗯了声,关掉电脑,简单收拾好,和陆之珩一起走出办公室。
一直等在外面的陈章华一头迎过来,“这是要回去了吧?”
陆之珩以为陈章华早就下班了,哪知人还在。
瞬间觉得碍眼,嫌弃道,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陈章华挠头发,笑得人畜无害,“这不是等你们一起走嘛。”
他若说一个人下班怕遇到任炳瑞,指定会被陆之珩笑话。
“下次不用等我们,到点你就直接下班。”陆之珩发话。
姿态不像是公司的部门经理,而是老板。
陈章华憨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