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凭赵秋娥这手艺,简直可以打开一款中式风情服装品牌的新大门。
或许,她真的可以试试。
从服装行业开始。
苏俏并没有将想法马上告诉赵秋娥,而是继续细细欣赏她的设计图稿。
赵秋娥隐约感觉有一处阴影笼罩在头顶上方,不由抬头。
和苏俏四目对视,旋即合上小本,起身道:“少奶奶,你回来了。”
苏俏点头,饶有兴趣地指着被赵秋娥藏起来的小本子。
“秋娥姐,没想到你除了会缝制衣服,连设计图稿都会画。那你是不是制作服装的整个流程都掌握得一清二楚?”
赵秋娥谦逊一笑。
她为人低调,十五岁就接触服装行业,摸爬滚打了近二十年。
她只能说会,并不想表达自己已经到了驾轻就熟的程度。
苏俏从赵秋娥的笑容中洞察了一切。
“秋娥姐,从现在开始,你就安心留在陆家,以后我所穿的衣服就由你来负责,好不好?”
赵秋娥一怔,“少奶奶,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留在陆家继续工作?”
苏俏点头,“是的,大哥也同意。”
赵秋娥湿了眼眶,“少奶奶,你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工作,绝对不辜负你和两位少爷的信任。”
苏俏点头,同时也有些纳闷,一份工作而已,她好像很是在意。
苏俏不知道的是,赵秋娥确实很需要这份工作。
她需要钱,因为在老家经营服装店,欠了一屁股债才逃到繁华的大都市。
想通过打工还债,后东山再起。
而陆家,无论是薪资待遇还是工作时间,都占有绝对的优势。
离开陆家,她将不会找到这么好的工作。
“秋娥姐,你怎么想到做家政这块了?”
苏俏其实有些想不通,赵秋娥有才华有技术,随便找个技能相关的,也比在陆家做家佣强吧。
赵秋娥尴尬地笑了下,心说要是告诉少奶奶为了陆家的高额工资,会不会被笑话?
这时,苏俏感觉背后那些熟悉的议论声又起来了。
回头,就看到以老婶为首的女佣,将保姆房的门堵得水泄不通。
一双双眼眸满含恶意地落在苏俏身上。
苏俏心脏一紧,担心这些人会不会趁机闹事。
老婶子面部狰狞,“诶,肥婆,想让我们走,必须支付我们一年的工资。”
苏俏被老婶子的狮子大开口逗笑了。
一年工资?
这几个人在陆家工作的时间统共都不超过一个月,居然敢开口拿一年的工资,真以为陆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。
她不急不躁,好脾气地说:“根据你们签订的劳动合同,如果雇主提前解约,会按双倍赔偿给你们,如果是因为你们自己违背了职业操守,让雇主家里遭受财产损失而被解约,雇主无需额外支付赔偿。”
苏俏的话瞬间引起人群的骚动。
“肥婆,你别血口喷人。”
“对啊,我们什么时候违背职业操守了,一直都是任劳任怨,是你们仗着雇主的身份,为所欲为,想开除谁就开除谁,信不信我们去司法局告你们?”
苏俏感觉耳朵都听起茧了,这帮人除了拿“告”威胁,好像也没其他方式。
她想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,大家好聚好散,何乐而不为。
偏偏这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。
“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,是选择好好谈,还是真要闹下去?如果确定要去打官司,不管结果,除了工资外,额外补偿一分没有,相反,可能吃官司的是你们。”
苏俏的胸有成竹让这帮起哄闹事的人瞬间失了底气。
尤其是老婶子,支支吾吾反驳道:“什么叫吃官司的将是我们?你以为你们陆家苏家仗着有钱,整个司法部都听你们的啊?你们想一手遮天,没……没门。”
赵秋娥实在是看不惯昔日同事的嘴脸,不由站出来,“你们这一个个的,就问谁没有偷偷从陆家拿走值钱的东西?”
赵秋娥一句质问的话,门口一帮乌烟瘴气的人,瞬间低下头。
平日里,就赵秋娥跟她们相处最多,什么德性一清二楚。
单说老婶子,不知道从陆家的冰箱里拿走了多少鲍鱼燕窝。
再说老陈,打扫卫生的时候顺走书房抽屉里的名牌手表,后来见没人追问便拿出去倒卖。
阿香,打碎客厅的花瓶,怕被人发现将碎片藏在沙发底下。
……
不到一个月,她们在陆家做的事,赵秋娥要是记下来,估计一个小本子都写不完。
偏偏这些人一点自我悔改的意思都没有。
不仅不知错悔悟,还想反过来诬告陆家违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