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陆之琛越走越近,王若幽的嗓门是越扯越大,生怕旁人听不见。
苏俏无语。
她哪里看不出来,这个女人又在故技重施。
脸皮真是有够厚的,简直比城墙还厚,刀剑不穿。
只是她没心思跟王若幽这种人耗费时间,注意力全然落在陆之珩的膝盖上。
“苏俏,你到底在搞什么?你就是这么照顾之珩哥哥的吗?上次害他掉进水里差点死掉,这次又是让他膝盖磕破,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?你除了贪吃还能干点什么?”
“王若幽,你闭嘴。”
王若幽被苏俏冷厉的声音吓得一僵,随即唇角扯起一抹薄凉的笑意。
不由心说,吼吧,吼得越大声越好。
让陆之琛看看这只肥猪不仅照顾不好陆之珩,还人狠心坏,根本不干好事。
陆之琛走过来,视线在苏俏和王若幽脸上一扫而过,最后落在陆之珩的膝盖处。
膝盖伤口成不规则圆形,创口颜色深褐,有轻微结痂现象,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形成。
见陆之琛只是细微地看了下陆之珩的伤口,迟迟不见指责苏俏,王若幽也拿捏不准他的想法,或许是自己添油加醋得不够厉害。
她舔了下水润的唇,“之珩哥哥伤得好严重啊,一定很疼吧。苏俏,就算你想跟之珩哥哥离婚,也不要伤害他啊。之珩哥哥为了救你变成这个样子,已经够可怜了,而你为了摆脱他,处处刁难,恨不得连他的命你都想……”
苏俏一个眼神过去,王若幽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王若幽,看来我真是给你脸了,你凭什么说陆之珩的伤口是我造成的?”
王若幽仗着陆之琛在,不甘示弱。
“除了你还能有谁?你这种人粗心大意就算了,还不拿之珩哥哥当回事。”
听到两个女人的吵架声,一帮佣人活也不干了,纷纷过来凑热闹。
老婶子听了半天,终于听出个大概,不由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。
“啧啧,快看,之珩少爷的膝盖伤得不轻啊,少奶奶怎么回事,不是将少爷掉下水,就是撞破膝盖,接二连三出事,我看不像是巧合。”
“啊,你说少奶奶是故意的?不会吧,她这么做图什么呢?”
“如狼似虎的年纪,你说图啥……”
苏俏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,说不生气那是假的。
尤其是王若幽得意洋洋的样子,总觉得不打她脸有点对不住自己这双手。
当然,她也不会当着陆之琛的面真动手扇人,不然岂不是正合了王若幽的心意。
她巴不得苏俏失控做个泼妇。
好让陆之琛嫌弃,然后再赶出陆家,从此不得踏入半步。
陆之琛是相信苏俏,只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与她无关,单凭相信二字就想给苏俏开脱,显然会适得其反。
王若幽等了半天,也没见陆之琛有责怪苏俏的意思。
心想是自己的柴添得不够,火烧不起来?
还是陆家忌惮苏家,就算受了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?
王若幽咬了咬牙,觉得这样不行,走前一步:“之琛哥哥,这事你不会就这么算了吧?”
陆之琛微微蹙眉,本来不想多说,王若幽一而再三闭不住嘴,他也无需顾及颜面,直言:
“你就不要当搅屎棍了。”
王若幽神情猛地一滞。
很快,回过神。
她强颜欢笑:“之琛哥哥,你是不是说错对象了?”
她自以为的想,陆之琛这话应该是说苏俏才对,怎么可能是她。
搅屎棍,多难听。
她王若幽琼花玉貌、妍姿艳质、沉鱼落雁、倾国倾城,怎么能和搅屎棍这种污浊低俗的词汇联系在一起。
陆之琛怎么说也是文化人,不可能用这种低俗的词汇形容她。
王若幽经过一阵心理自说后,更加认定陆之琛的话是针对苏俏。
可能是因为陆之珩受伤,他气得没有方向感,才说错了人。
又或许是因为忌惮苏俏的娘家,不敢直言面对。
王若幽这么一想,心情好了许多。
但接下来陆之琛的话犹如当头一棒。
“你给我消停点。”
王若幽感觉头一阵眩晕,扶着额头难受的说:“之琛哥哥,你一定是误会我了。”
陆之琛本来话就不多,再加上又是王若幽,他更懒得多说。
“之琛哥哥,你是怎么了?之珩哥哥明明被这个女人搞得伤痕累累,你却什么都不说?你到底在怕什么?”
刘婶见王若幽咄咄逼人,似乎非得将陆之珩膝盖伤的事情赖到少奶奶身上,她气不过从人群中站出来,索性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。
不然她总不能出卖陆之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