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之琛还是一贯的面瘫脸。
在王若幽看来,不像是很动怒的样子,找个由头搪塞一下,应该能糊弄过去。
再说,陆之琛除了生意,也不大愿意管别的事情。
想到这里,王若幽也就没那么紧张。
立即收敛刚才嚣张跋扈的气焰,可怜兮兮地向陆之琛解释。
“之琛哥哥,刚刚这只肥猪差点把之珩哥哥给压死了,她不道歉也就算了,还说之珩哥哥是她丈夫,用不着我多管闲事,我气不过说了她两句,没想到她不听,还把我打成了猪头。你看我的脸,都肿了。”
陆之琛的眸线在王若幽红肿的脸上一扫而过,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苏俏。
苏俏心脏打鼓,担心陆之琛信了王若幽的一面之词而怪罪她。
她扭头向王若幽。
王若幽挑眉,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。
苏俏也不示弱,“王小姐,既然你话这么密,那麻烦你也帮我跟大哥解释一下,我为什么差点压在陆之珩身上?”
王若幽朝天花板翻白眼,“还不是因为你蠢笨,连路都不会走。”
“要不是你背后故意推我,我会摔跤吗?”
王若幽扁扁嘴,一副被人冤枉的委屈样子。
“你血口喷人,明明是你先打了我,然后自己故意摔到之珩哥哥的床上,苏俏,就你那点小把戏,骗得了别人,但是骗不了我。之琛哥哥,这个女人真的很毒辣,你看她不仅打了我,连我两个保镖都被打成猪头了。”
王若幽说完,捂着嘴巴哭唧唧。
陆之琛正想问两个保镖是谁带来的人,哪知王若幽不打自招。
他自进门就对此很有意见,这会自然不会给王若幽好脸色。
“往后你就不要过来了。”陆之琛冷言冷语地说。
他让王若幽留下,是为了好好照顾弟弟陆之珩,而不是带着保镖过来打架。
王若幽微微一愣,嘴巴瘪得像压扁的面饼,“之琛哥哥,真的是这个女人欺人太甚。你是不知道,她刚刚趁我们不在的时候,偷偷把之珩哥哥推出去吹风了。你说之珩哥哥都这样,万一生病了可怎么办?”
苏俏笑了一下。
王若幽消息还挺灵通的,即使不在陆家,也将这边的事情了如指掌。
苏俏扫了眼家里的几个下人,也不知道是谁嘴巴这么长。
几个下人低眉顺眼地看着自己脚尖,在陆之琛面前,她们连头都不敢抬。
“俏俏,可有这么回事?”陆之琛看着苏俏问。
苏俏心头一窒。
大哥这是要兴师问罪吗?
她掐了掐手指,硬着头皮承认事实。
同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,要是陆之琛也将她赶走,她大不了甩手走人,反正在这个家里,也没她几分席地,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,还得遭几个不明事理的下人排挤,这日子想想就挺憋屈的。
王若幽在一旁得意的不行,就等着陆之琛恶狠狠地来一句“滚”。
肥猪脸皮再厚,恐怕也不敢留在陆家。
然而偏偏事与愿违,陆之琛非但没生气,反而客气地说了句:“辛苦了。”
连苏俏自己都觉得意料之外。
她都做好了挨训的准备。
刘婶也暗暗舒了口气。
她下午的时候还叮嘱过那些下人,哪知防不胜防,事情还是传出去了。
好在陆之琛通情达理,没有责怪。
“都出去。”
陆之琛看着一群没什么用处还尽添乱的人堵在房间里,感觉膈应得很。
两个被陈章华抓破了相的保镖,可怜巴巴地看向王若幽,不确定该听谁的。
王若幽给了个眼神过去,两人才互相搀扶着离开。
这边陈章华也好不到哪里去,鼻梁骨都打歪了,一头浓密的黄毛被薅得只剩寥寥几棵。
刘婶心疼地去摸他的伤口,指尖稍微碰到一下,陈章华就鬼哭狼嚎。
“妈,你轻点,你弄疼我了。”
刘婶是既心疼又生气,这小子怎么到哪都打架。她拽着陈章华出去,“走,我去给你上点药。”
一帮下人见刘婶也走,就跟着都出去了。
剩下王若幽和苏俏互相看不顺眼。
陆之琛没说话,走向床边,目光清清冷冷地扫视陆之珩。
倒还好,没见被压伤的痕迹。
身上反而干干净净的,还散发着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。
“给他洗过澡了?”陆之琛问了句。
苏俏感觉不是什么大事,也就只是轻轻嗯了声,并没有邀功的意思。
王若幽见状,连忙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。
“之琛哥哥,你不用说客气的话,这些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,而且我跟之珩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