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云皇朝,镐京皇城,上书房。
“嘿!你说这个沈玉尘,本王想着怎么打他呢。”
“他倒好,娶了个娇弱美人!”
“啧啧,看来他还是感觉很轻松,还有心思放在女人身上。”
沈玉泽在上书房中,对此事给出了这样的一番评价。
身在此处的内阁成员,以及兵部官员和兵家之人,都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这个举动,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只要是个正常男人,那么对女人就势必会有需求,更何况沈玉尘又不是什么道士和和尚。
沈玉泽也不过是略作调侃。
“好了,都别笑了,言归正传。”
“礼部的陈南在盛都被沈玉尘所杀,要是坐视不管的话,本王可就真没脸面。”
“兵部也别拖着了,即刻制定军事计划,进军,逆雍!”
在场所有人眼里,心里对“逆雍”这个称呼很是满意。
沈玉泽继续说着。
“再者,就关关于沈玉尘的定性。”
“现在那家伙是半点脸皮都不要,明摆着是要和逆雍王庭进行勾连。”
“本王觉得,应该褫夺其王爵,打为叛贼,诸位意下如何?”
臣子们自然是没什么意见。
内阁首辅海端,却在此事说道:“誉王殿下,褫夺亲王,按照规矩得报奏陛下和太后,请来一道圣旨过后,才能名正言顺的办。”
海端说这话,并非是循于礼法,也不是为了和沈玉泽作对。
是在隐晦地告诉沈玉泽。
你赶紧登基吧,别在这里磨磨叽叽。
别闹到最后把自已闹成了叛贼,让沈玉尘成了匡扶国家的忠义之人。
到时候,跟着你混的这帮人,都成了乱臣贼子!
这很严重!
会引起公愤!
沈玉泽何其敏锐,听出了海端的告诫。
“本王也不瞒你们了,陛下遭遇打击,自囚万寿宫,恐怕以后都出不来了。”
“裴皇后是生了个女儿,也不可能继承大统。”
“所以,本王迟早是要登基的,但登基的事,得由内阁去琢磨。”
“海首辅,你来领衔?”
事情不棘手,但是很麻烦,海端骨子里有点清高,心底不太愿意干这些事。
于是,海端看向赵良。
“殿下,臣最近政务繁忙,这事要不交给赵次辅去干?”
沈玉泽冷声道:“你是首辅,推辞什么,那要不换赵良来当?”
海端沉默无言。
之所以不愿意,是觉得沈玉卿还没死,沈玉泽算不上是顺位继承。
而且,他想追求一件事。
那就是让沈玉泽毫无瑕疵的登上皇位。
可这需要有一个人,去万寿宫门前求来一道禅位旨意,但他觉得这个举动是背弃沈玉卿。
虽能让沈玉泽毫无瑕疵,却不符合人臣之礼。
海端也想让自已毫无瑕疵。
沈玉泽并非要针对海端,像他这种人,要是真做的太完美,会遭到天妒的。
现在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海端只得硬着头皮接下。
再者,还有对沈玉卿的“处理”。
尊为太上皇,还是置之不理,亦或者是降为王爵?
都不合适。
谁让这俩是亲兄弟呢,太后卢淑惠也还活着呢。
海端已经没心思去听那些军事论战了。
干脆找了个借口,回到内阁,细细思量。
好在沈玉泽有点良心。
抽了个空,把赵良叫到跟前,低声道:“你去和你顶头上司说一声,对于本王登基后,该如何处理陛下,直接尊为万寿帝君。”
万寿不重要,帝君才重要!
这个称呼很微妙。
世间普遍认为,帝听着要比皇要霸气一些,但从人族第一次诞生皇与帝的概念,那就是皇要比帝更加尊贵。
再加个君字,就又能和“皇帝”持平了。
因为,帝君是个神祇。
譬如玄门道宗中的“东华帝君”“纯阳帝君”“文昌帝君”等等。
沈玉泽也是不想把秦大哥置于自已之下。
做兄弟做到这份上,连皇位都能拱手相让,要是不对他好点,心里是真过意不去。
赵良将沈玉泽的意思转达。
海端原本愁眉不展的脸色,霎时间就变得豁然开朗。
恨不得再冲到上书房中,跪着给他磕三响头!
赵良笑道:“海首辅,我们不要把誉王殿下和陛下的手足情谊阴谋化。”
“有史以来,为了皇位杀兄弟的例子不在少数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