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听此言。
沈玉泽和苏静娴都是一愣。
这算是恶有恶报?
二人都感觉十分怪异。
单从宫斗角度来看的话,这就是一场单纯的悲剧,实在没有什么可怀疑的。
可这未免太过合理了。
沈玉泽旋即问道:“那个邪修,还有那个弄混药物的宫女,都已经找到了吗?”
“宫女已经被送入镇抚司大狱,但那名邪修,尚未抓获……”许承说。
“继续查!”
“谨遵王命!”
镇抚司的效率确实不错。
仅仅不到六个时辰,就将那名邪修抓到,沈玉泽打算亲自去大狱看一看,苏静娴也跟在身旁。
在一座监牢当中。
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跪在地上。
许承的问题很直白。
“说,是谁让你把那种药物交给郭贵妃的?”
女人颤颤巍巍道:“回禀大人,民女没有受到指使,是郭贵妃主动找到草民,问民女有没有对孕妇阴狠一点的药物!”
“民女事前并不知道郭贵妃要这么做啊!”
“民女也没有参与其中!真的!”
许承目光凶悍,随后打开牢房的门,伸出手揪住她的头发。
直接硬生生给拖拽了出来,并且一直朝着刑架的方向走去,几个人把她给绑了上去。
然后,在其脚下,放了一锅热油。
许承没有说话,只是走过去又把绳子给松了一松。
下一瞬,这名邪修女子身躯下坠了一些,双脚彻底浸入滚烫的热油。
那股“呲呲”声十分刺耳。
当然,她的惨叫声,也很刺耳。
沈玉泽见怪不怪。
镇抚司不是什么讲规矩的衙门,大多数情况下是先用刑,后审讯。
以酷刑手段,折磨其肉身与心境。
以前的许多事实证明,效果确实非常不错,没几个人能够扛得住。
不过,能进镇抚司的犯人,十个里有九个半不是冤枉的。
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整个过程持续不久,许承便将此人再度拉了起来。
邪修女子的眼神非常怨毒。
但她没有看着许承,而是看着站在阴暗处旁观的沈玉泽。
“这件事……难道你不是受益者吗!”
“皇帝和皇后疯了!皇帝绝嗣!”
“难道对你来说,不是好事吗!你应该感谢我才是!”
许承闻言,心头一震。
顺手拿起一旁的鞭子,朝着她嘴巴上抽去,怒声骂道:“狗东西,誉王殿下岂是你能够非议的?!”
这一下,让那女子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沈玉泽并未因此动怒,缓缓从阴暗处走了出来。
摇曳的烛火映照着他的侧脸。
“照这么说,本王还得感谢你的所作所为?”
女子挤出一丝笑容:“对!你就应该感谢我!”
这是很典型的混淆视听的举动。
沈玉泽没有继续说话,而是在心中暗想。
猜测对了。
从卢淑惠下了那道“代帝监国”的懿旨时,沈玉泽就有着这一股直觉,但在没了解清楚内情前,并未对此盖棺定论。
又是白玉京的手笔。
“许承,不用审了。”
许承愣了一下,随后好奇问道:“殿下,那……那该怎么处理这个狗东西啊?”
沈玉泽略作思量,微笑道:“既然她这么为本王考虑,那本王可不能亏待她。”
“镇抚司的酷刑,都让她来尝一尝吧。”
“什么时候死,什么时候停,务必要让其从肉身到魂魄,都要尝尽痛苦才行。”
话落,沈玉泽带着苏静娴走出满是血腥味的镇抚司。
在呼吸到外边的新鲜空气时。
沈玉泽的神态舒展很多,但心情却是一点都不轻松。
知夫莫若妻。
苏静娴感觉,沈玉泽应当是有了一个准确猜测。
“夫君,有苗头了?”
沈玉泽点了点头。
“很显然,这是白玉京的又一次筹谋,他们现在是巴不得大云皇朝乱起来。”
苏静娴很快就明悟过来。
按道理来说,沈玉泽的威望与功绩并不弱。
皇帝在这种状态下,又处于绝嗣状态,代帝监国的下一步,无非就是正式继承大统,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。
关键之处在于,沈玉尘还活着。
沈玉泽想要称帝,没有任何不合理性,但这也会加大沈玉尘那边的危机感。
逼得沈玉尘狗急跳墙,这还仅仅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