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静娴脸上若隐若现地带了一丝笑容。
她换了种方式来宽慰自己,心里倒没有那么容易吃醋。
沈玉泽好奇道:“娘子,这次怎么不吃醋了?莫非是不喜欢我了?”
“怎么可能!”
苏静娴赶忙解释道:“我是觉得,看上你的女人,都不是碌碌之辈,这也从侧面证明了,我最初能选中你,也说明我的眼光很是精准。”
“娘子,你的逻辑可真奇怪……”沈玉泽汗颜道。
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吃醋?”
“还是别了……”
沈玉泽随后保留了两具兵马俑,等到钱瑾过来查验,是否和茅山炼尸术有关。
到了次日,李洞观才拎着一身灰白道袍的钱瑾御剑而至。
钱瑾落地时,那张妖娆绝美的脸颊上满是幽怨。
她很想吐槽一番李洞观。
把人从茅山拎到了长安城,这少说也有着一千多里的路程。
一路上难受死了!
但考虑到沈玉泽在场,她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动,保持着一份恬静姿态。
李洞观很懂分寸。
这位钱姑娘明显钟情沈玉泽。
要是其他女子,他还大大方方的抱着御剑,要是看上沈玉泽的女人,最好还是不要碰的好……
钱瑾其实是想说。
“要是你自己来接我就好了。”
沈玉泽打了声招呼:“钱姑娘,一路辛苦了,先看看这两具兵马俑吧,忙活完了我给你安排地方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钱瑾应声道。
随后俯下身子,细致地观察着兵马俑的每一处,然后轻轻敲开表层泥土。
从两具兵马俑的嘴巴里,都取出了一颗类似丹药大小的珠子。
但这玩意,落到她手中,化作了一些油腻腻的恶臭液体。
钱瑾甩在地上,解释道:“誉王,你猜的没错,这就是出自茅山的炼尸法子,但我们正统茅山道士不会用。”
“化作液体的黑珠子,实际上是尸油,也就死人身上榨出来的油。”
“某些野茅山会用这种法子来控制尸体,几十年前风靡过一阵,但后来有伤天理,被当时的天师张灵霄请下道祖法旨,因此清剿了一大批野茅山,自那过后就没人再敢用。”
沈玉泽问道:“能不能追查到这种炼尸术法的源头?”
“能,我可以找北派野茅山问一问,他的道观就在长安城隔壁的铜山城抱月观。”
“钱姑娘,你和我娘子去下榻休息吧,既然不远,我和李剑仙去抓!”
话落,沈玉泽和李洞观双双离去。
钱瑾看向苏静娴时,有些羡慕,也有些尴尬。
苏静娴只有尴尬。
“那个……钱姑娘,跟我来吧。”
迈开腿的时候,顺便把那两具兵马俑用剑气给毁了。
因为是毫无征兆的举动,这动静把钱瑾吓的娇躯一颤。
苏静娴瞥了她一眼。
有必要么,沈玉泽都走了,装什么装……
钱瑾只是被惊吓了一下。
就好似全神贯注的在做某件事情,突然一道雷霆落在身边,换谁谁能镇定自若?
更何况,苏静娴的剑势,比起张瓷的雷法动静还要大。
……
铜山城距离长安不过一百五十里,抱月观就在城中西侧。
上午的时候,还有香客来此祈福。
沈玉泽和李洞观踏入过后,李洞观喊了一嗓子。
“谁是这里的观主?”
一名身着道袍的中年男人走来,恭敬道:“贫道就是抱月观观主。”
“学野茅山的?”
那男人明显一愣,但还是点了点头,立马解释道:“两位不要误会,我是野茅山,但我从来没害人!”
“这个道观也是正儿八经的道观!”
“我就是平日里在这里收些香火钱!”
沈玉泽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贫道俗名孙唯正。”
“那好,孙道长,我先问你一件事,尸油丹的炼制法子你会不会?”
“会是会……但我不敢用啊。”
“还有其他人会吗?”
“应该不多……北派野茅山里,除了我之外,就只有另外两名道友了,他们正好在我这歇脚。”
“人在哪?”
“里边……”
此话一出,李洞观直接进去,不到一会儿就把俩人给提溜了出来。
并且,扒开了他们的衣服。
“殿下,果然是奉朝余孽。”
此二人的胸口上,有着明晃晃的“奉”字,这也是御龙吟组织的标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