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时念眨了眨眼。
拓跋宗的呼吸也轻了一些,他移开视线,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位置,摸了下鼻子,觉得有些尴尬:“你……”
陈时念倒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,闻言狐疑地问道:“我怎么了?”
拓跋宗飞快地说:“你头发上有点东西,我帮你弄下来。”
他说罢,飞快地在陈时念头上揉了一把。
陈时念莫名其妙地问:“什么东西啊?”
被她这样盯着,拓跋宗莫名的更加紧张了,他用力的拔下她一根头发,在他面前展现:“喏,你看,就是这个。”
陈时念摸了一下自己被拔头发的地道,咬牙切齿道:“这是我的头发,你一拔还拔了三根,你跟我有仇吗?”
拓跋宗摆摆手:“我不是故意的,你相信我。”
陈时念:“我相信你有鬼啊,你别动,还我三根头发。”
拓跋宗边躲闪边道:“你冷静一点,三根头发而已,过两天又长出来。”
陈时念扑上去往他头发上薅,不拔就浑身难受:“滚,今天不把你的头发我誓不为人,你别走啊。”
拓跋宗伸出手投降,顺带把陈时念轻轻推开:“好了,差不多得了,现在是在外面,你不要胡闹,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。”
陈时念不服气地说道:“你别给自己找借口,你想借此逃过一劫,没门。我才不介意别人说什么呢,我就要拔你的头发。”
拓跋宗主动从头上拔了几根头发递给陈时念,无奈地问道:“谁要我的头发做什么?很想和我做结发夫妻吗?”
陈时念瞪了他一眼:“我警告你啊,少跟我开就一种玩笑。”
拓跋宗摸了下鼻子,正要说话,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冷笑:“光天化日之下,你一个姑娘家家和一个男人走得这么近做什么?”
陈时念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王婶看去,有些意外地挑挑眉:“你的意思是,我一定要黑灯瞎火了才能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吗?”
王婶脸色一僵硬,骂道:“你竟然敢说出这种话,你还要不要一点脸了?”
陈时念无辜地摊手:“你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?”
王婶冷笑:“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人,一点脸都不要,你以后还能嫁得出去吗?”
陈时念脸色微微一冷,说道:“王婶,您不觉得您实在是管得太宽了吗?我要不要脸关你什么事,我在你面前不要脸了吗?”
王婶道:“你在我家前面和一个男人打打闹闹,难道还不算是在我眼皮底下不守妇道吗?”
陈时念无语道:“王婶,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,你以为你是谁,我在你面前凭什么就要规规矩矩的,难不成我见了你还得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响头这才算是有规矩吗?”
王婶气急败坏地指着她的鼻子说:“你瞧瞧你,你瞧瞧你,说你三两句还不行啊?我不过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两句,你用得着这么辱骂我,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。”
陈时念实在是算不清,就这段时间到底有多少人仗着自己是长辈这件事情来占便宜了,真是前仆后继,没完没了了。她道:“你算长辈,你算着什么长辈你只不过是区长我几十岁罢了,你不就是活得比我久吗?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,你既没有生我之恩又没有养我之恩,我凭什么尊重你?难道就凭你对我指指点点指桑骂槐吗?”
王婶气的胸口上下起伏:“你这嘴巴真是厉害,难怪能带坏别人。”
陈时念想到了她儿媳,不由得冷笑更甚:“你们这种人是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吗?你们活得这么老,难道完全就是靠你们的无知吗?”她顿了顿,又说:“我告诉你,以后少对我说三道四,我既没有吃你家的米,又没有喝你家的水,你没有那个资格。如果你还是非要继续倚老卖老,触碰到我的底线的话,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说罢,她就扬长而去。
王婶被他气的差点背过气去,他正想大声叫骂,突然对上了拓跋宗的眼神,那种幽深又晦涩的眼神,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身上,像是无底深渊一样令人胆寒,王婶一下子就像被掐了脖子的鸭子一样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拓跋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追着陈时念走了。
是夜。
拓跋宗反复地睡不着,只要闭上眼睛,脑子里就会不自觉的开始想某人,她的一颦一笑,一嗔一怒,皆浮现在眼前,他有些烦恼,又有点想笑,反应过来后,不自觉有些害怕这些,从所未有的感觉让他感到迷茫。
他摸上自己的心脏,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,脑海里的人怎么都挥之不去,惹的人大半夜完全无法入眠。
拓跋宗轻轻的呼出一口气,他并不笨,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为何纠结的原因,他在心里说,难不成我对那丫头真有几分不合时宜的感情不成?我难不成真看上她了?虽然她确实挺可爱的,但是毕竟不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