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,更何况陈时念不是泥人。她的脾气暴着呢,看到宋招娣把花丢的满地都是,她恨不得上前扇她一巴掌。
她握紧双拳,强忍着那一股直冲天灵盖的气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宋招娣,你是不是有病,你发病了不知道去看大夫吗?来我这里发什么疯?”
宋招娣脸皮忒厚,哼道:“我刚刚没有好好跟你说话吗?可你是怎么对我的?好好说话管用吗?如果你不这么对我,我当然也不会把她们赶走。”
陈时念气极反笑:“我看你是真的听不懂人话,你跟我说你要来这里当帮工,我不也回了你,我们这里不需要帮工吗?我怎么就没有好好跟你说话?我好好跟你说话,你听吗?”
宋招娣哑口无言,还犟嘴说道:“我才不管,反正我就是要留在这里当帮工。你为什么不肯请我?”
陈时念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铺子,不知道做什么反应。
只能指着满地的花:“这里是我的铺子,我想请谁和不想请谁都是我的自由。你如果硬要问理由的话,那这些算是理由吗?“
“你看看你,我不打算请你,你就在这里发疯,我要是请了你,但凡你有一点不顺心如意的,还不把我的铺子给拆了。”
宋招娣说:“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吗?但凡你肯让在铺子里干活,我也不会这样,如果你留下我,我肯定会好好干活的。”
陈时念冷着一张脸说:“我看不必了,你这种人我可请不起,还是快滚吧。”
宋招娣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别给脸不要脸,我最后问你一次,你到底让不让我留下来?”
陈时念摊摊手,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,说道:“我为什么要请你?还是请你另请高就吧。我们这庙小,拱不下你这尊大佛。”
宋招娣气得连连点头:“好,你有本事,那就不怪我不留情面了。”
她说罢,左右看了几眼,突然往拓跋宗所在的方向冲过去,看的陈时念心里震惊,她这是在找死吗?
宋招娣往柜台冲,自然是为了抢钱,她如果昨天来没准是能抢到的。
但今天守柜台的可是拓跋宗,她眼皮轻轻抬起,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宋招娣冲过来,慢慢的站起来扭了一下手腕,然后单手擒住了宋招娣的双手,轻轻地将她往外面一推,说道:“干什么呢?当我不存在了吗?”
宋招娣被推得在原地转了好几圈,她嘴唇颤抖地说:“你竟然欺负一个女人。你还算是个男人吗?”
拓跋宗并不在意这种说辞,她轻轻笑了一下:“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女人,如果当女人就可以打你的话。我不介意把你打成猪头,如果你不快点走的话,我可能真的要动真格了,毕竟我不是喜欢讲道理的人,我更崇尚武力服人,看你这种人不打两下你是不听话。”
宋招娣还在继续倔强,瞪着拓跋宗说道:“你敢打我,你敢打我,我就敢去报官!”
拓跋宗点了一点自己的脑袋,无声地说了句什么:“报官,是去县衙那里吗?你可知道这家铺子是谁支持开的?相信你有所尔闻,你觉得去她那里有用吗?”
宋招娣自然知道这家铺子和县衙大人有不浅的交情,她狠狠地一咬后槽牙,道:“好,算你们几个狠,我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。”
说罢,她转身扬长而去了。
拓跋宗拍了一下双手,撇撇嘴,暗道了一声无趣。
陈时念说:“看来你还是有一点用的,下次的确不需要跟她动作嘴,她来你就直接动手好了。”
宋招娣一个人回到家,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开始发红了,她不由得双眼通红,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,一边往小赵氏那边走,还没有进门,她先开始抱怨了:“小赵氏,你给我滚出来。”
小赵氏尚且在吃饭,虽然她并不太想理宋招娣。
但是最近两人毕竟关系有所缓和,如果不出面,她要是恼羞成怒了,那么她的愿望就无法实现了,因此她吞下一口饭就走了出来,未语先笑:“大嫂啊,你这是有什么事吗?”
宋招娣晃了一下自己通红的手腕:“这就是你让我去找陈时念的后果,那铺子里有一条狗你知不知道,咬人可痛了。”
小赵氏哑然片刻,假装关心的上前查看她的伤势,皱了皱眉问:“怎么会这样?陈时念不过一个小孩,怎么会打人啊。”
宋招娣哼笑:“什么叫做不会打人,难道不知道她身边那个男的,那是条疯狗吗?你竟然还叫我去,我可是毫无防备,被她打的好生狼狈。”
小赵氏连连叹气:“你说的是陈宗吗?我看她是个正人君子,不像会打女人的。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她打你?”
宋招娣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,一五一十地和小赵氏交代了。
小赵氏闻言,差点气得背过气去,她狠狠地咬住下唇,脱口而出:“你怎么可以这么蠢,你那是求人请你的态度吗?她本来是个不吃软又不吃硬的人你竟然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