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一个梦想,一个简单却又奢侈的梦想。曾经出生为人类,我为此自豪也为此而兴奋,人类是万物之灵,是处在食物链之巅的物种。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依然是生物中的一种,既然是生物,那就不可避免迎接死亡,对于我们所有人而言,死亡是一种简单的公平,无论富贵、贫贱我们终究迎接这个公平的结束,并归于无。
曾经我的梦想是多活几年,享受生活,然而现在,我的梦想却是能够享受平静的死亡。但在香巴拉,这个永恒之地,死亡是一件既不简单,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。我们在一段又一段的循环之中,重复着记忆、重复着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情。我们发现,重复的无聊、重复的永生远比死亡可怕上一万倍。
死亡,是享尽永生之痛苦的我们最渴望的东西,我有一个梦想,我不想永生,我只想享尽丰富多彩却绝不重复的精彩人生。
然而这许多年来,我们怀揣着梦想,却是过着和梦想背道而驰的生活,我们麻木的重复着永生,我们不知道抗争,忘记了抗争,以为抗争是无用的,我们让那些怀揣着死亡秘密的既得利益者操纵着我们的生活,而他们却是拥有在合适的时候迎接死亡。我们渴望公平、然而却选择无视摆在我们面前的不公平。我们渴望的是他们的日常,我们的梦想是他们的可以预见的终点。
我们选择了无视,我们选择了沉默,我们选择了麻木,我们做出了选择,所以我们依然可以永生。但永生就是我们永恒的归属么?
我们可以选择做出得到‘选择的权力’,只要我们齐心合力。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,但参与的人多了,那便是汪洋大海的力量,一股可以击破任何虚假谎言、一股可以击碎任何壁障的力量。
如果你们觉得自己还有救、如果你们不愿意在永生中麻木、如果你们愿意在永恒之中分出一点时间来追逐我们的梦想、我们的权力,分出一点时间来追寻香巴拉的真相,追寻结束永生的途径。那么我恳求你们,在循环结束的那一天、也就是圣子圣女结合的那一天,同我一起、同志同道合的同志们一起追寻真相----如何结束永生!”
皮提亚的孢子在空气中飘散着,带着夜豪的信息在整个香巴拉扩散开来,飘入每个人的大脑之中,让他们听到夜豪的声音,听到希望的声音。
“他们听到了么?”夜豪问。
“他们听到了,听得无比的清晰。”皮提亚语重心长的说:“那么接下来怎么办?”
“种子已经种下,我们剩下的能够做的就只有等待他们发芽。只要梦想足够强壮,终究会照进现实,我坚信这一点。”夜豪说。
“一定要这么做么?”皮提亚有些担忧的问。
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夜豪问。
“如果他们会遵循你的言语,那将会是一股巨大的力量,一股在香巴拉从未凝聚起来,从未出现过的巨大力量。如此巨大的力量绝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控制的。”皮提亚说。
“是的,那是民主和梦想相互结合的力量,唯一能够控制他们的只有坚不可摧的群众信念,绝不是我所能控制的。尤其当他们发现结果或许跟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,梦想被地心引力拉回地面,毫无疑问将会激起剧烈的反弹。被激发起来的希望如何无法得到满足,那将会是一场灾难。”夜豪显得十分平静,他看的十分明白,但却对冒险的行为无动于衷。
“但你依然选择了冒险,选择了操纵他们的思维。”皮提亚说。
“严格来说,我并没有操纵他们。希望早已经在他们的心中发芽,在他们的内心堆起了高高的干柴堆,我所作的是只是给其一点火星,之后他们自然会燎原。”夜豪说。
“但你并不能控制火势的走向,最后的结果或许会是玉石俱焚。”皮提亚说。
“是的,但面对香巴拉中唯二能够操纵维力的圣子,这恐怕是我唯一能够稳操胜券的办法。”夜豪说:"我要做的只需是在副作用出现之前将圣子杀死,然后带着月唯离开香巴拉。”
黎明的前夕,卫城之下,人们占据了所有的街道,每个人的手中都点燃了一根蜡烛,他们井然有序的排着队伍,而队伍延伸向卫城的神殿。圣子和圣女举行婚礼的地方。
太阳神殿上,圣子眉头紧蹙的望着下方那如同繁星的烛光,眉头紧蹙。同所有人一样,圣子也听到了夜豪所传达的信息,他现在极度后悔在坑洞之中没有杀死夜豪。
“圣子大人,没有找到。”大祭司气喘如牛的奔了上来,他也一般听到了信息,虽然一开始他只是一笑了之,毕竟这么多年来,香巴拉居民从未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,只是平稳的活在麻木之中。他远远没有想到,事态会突然转变成这样。
“明白了。”圣子应了一句,对方既然制定出了如此磅礴的计划,又岂能毫无准备,又岂会预料不到来自那些贵族既得利益者的反击。因为他们不仅吃好穿好,在循环之中一直占据着享乐的位置,而且圣子圣女的选定大部分都在贵族之内产生。他们只要活得够久,迟早会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