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,既然梅夫人这么有诚心,夏橙,把银票接了,点好数,多的还给梅夫人,少的,不超过一百两的,我就当提前送给梅夫人的香纸钱了。”
梅氏:死贱人,咒我!
景祎:这慕家嫡长女,好勇!
景焱:不愧是我景焱的王妃,说话做事儿就是这么让他欢喜。
夏橙动作快,运用她教的算术口诀,没一会儿就算清楚了。
“姑娘,还差八十九两。”
“没超过一百两,不错,梅夫人,这八十九两就当我提前给你的香纸钱了。”
“不用,我这里还有一百两的银票!”梅氏咬着后槽牙把荷包里仅有的一张银票拿出来。
夏橙看了眼自家姑娘,后者挑眉,前者秒懂的接过银票,找还了十一两白银给梅氏。
“两清了,梅夫人若没其他事儿就请回吧,至于慕大人…”
“慢着!”覃氏听说景焱跟大皇子都在府上,还跟着儿子去了大库房后就知道要坏事儿。
“母亲,您怎么过来了!”慕源见到老母亲过来忙上去搀扶着,慕嫣也很有眼力见的走在覃氏的另一边。
“祖母,你看姐姐,一回来就逼着爹娘把大娘不见的嫁妆给填补上,可是,咱们慕家家大业大的,这人口众多,娘亲手里的银钱一时周转不过来,拿大娘的嫁妆贴补,也是合乎常理的。”
“确实合乎常理,但是,梅氏自己也有嫁妆她怎么不用她自己的,用我娘的,算怎么回事儿?你们这不明摆着欺负我娘死了,我一个娘死爹弃的女儿以后还要仰仗慕大人和梅夫人的帮衬么?”
“知道你一个姑娘家需要娘家的帮衬就不要这么斤斤计较,你娘那么多嫁妆,少个十件八件的又不会怎样,可你呢,当着外人的面落你爹的面子,你让他以后在朝堂上还怎么为圣上分忧?”
“打住,老夫人说的倒是轻巧,都是嫁进慕府的女人,老夫人跟梅夫人也都是有嫁妆的人,怎不见你们慷慨的拿自己的嫁妆贴补府里的开支呢?别特么的在我跟前演什么大义,在我眼里,权钱说话!”
有权,人家会巴结你,有钱,人家也不会得罪你,毕竟,有钱能使鬼推磨,没钱,寸步难行。
从她醒来后就把慕府上下查了个底朝天,除了南瑜的死还查不出是谁做的之外,其他可都查了底儿掉。
她娘死后,她那渣爹可没少用她娘陪嫁庄子上的收益来给自己铺路,三个三百亩的和两个五百亩的庄子,一年净收益高达十万两白银,还有十几家商铺,每年的净收益高达六十万两白银,这还都只是粗略估算的。
慕府即便什么都没赚,凭着她娘那些陪嫁庄子和商铺得到的收益就能养活三个慕府了。
现在呢,她不过是让他们把东西还回来就各个哭穷,还想耍赖。
“老夫人,慕大人,梅夫人,机会我已经给了你们了,你们不珍惜,那就别怪我大义灭亲了!”
说罢,慕筠看向了站在景焱身旁的赵沐,“赵大人,我要报案!”
赵沐看了眼景焱,随后嘴角微扬道,“慕姑娘请说,本官一定会严查严办。”
“有大人这句话,民女就放心了,民女要告慕源慕大人携夫人梅氏私自挪用亡妻嫁妆,及陪嫁庄子的收益。金额高达八百三十八万两,现我慕筠替亡母想慕源及梅氏追讨该笔金额。”
“八,八百三十八万两?慕姑娘,您确定,没算错么?”
慕筠颔首,“这个数据,只是粗略估算的,念在亡母的面上,我不想做的太绝,赵大人,不知这个案子,您……”
赵沐深吸一口气,“既然慕姑娘报案,本官自然要受理的,只是,你这告的是自己的生父,这事儿…”
“赵大人按照律法办案即可,至于证据,我手里就有,是真是假,大人一查便知。”
“若是有遇到阻扰赵大人查案的,可以跟本王说!”
“是,王爷!”有了焱亲王这句话,赵沐双眼开始冒光了。
天知道,那种即便你知道有些官/员有问题,却碍于对方官职以及这官场上错中复杂的关系不好调查,有了焱亲王的话,他就算查慕家的十八代祖宗,都是轻而易举的。
赵沐想到的,慕源自然也想到了,他说呢,景焱好端端的怎么又来慕家了,原来是搁这儿等他呢!
只是,要不是慕筠今天说出来,他还真不知道南瑜陪嫁的那些庄子和商铺竟如此挣钱。
既然庄子和铺子的盈利都不少,而梅氏却总是跟他抱怨,公中缺钱,他那点俸禄,别说养活偌大的慕家了,就是他自己花用都不够,有时候也要从公中支取银两的。
八百多万,慕源双眼暗瞪着梅氏,要不是碍于有外人在,他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了。
同样震惊的还有覃氏和慕嫣,梅氏一直说没钱,可一年大几十万两的收入,即便慕家花用了一半,那也还有一半,而且这还只是南瑜的铺子和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