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文此话一出,众人皆惊。
“顾大人居然用千古一绝来形容徐则安的诗。”
“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诗。”
“大夏自建国以来,从未有哪个诗人敢说自己的诗是千古一绝,顾大人就算再喜欢徐则安,这话未免也太过了。”
“就是,徐则安区区一个少年,怎敢用如此赞誉之词。”
顾景文对那些文人骚客的话也不在意,他笑了笑对徐则安说道:“则安,将你的诗念来听吧。”
这首诗已经深深刻在徐则安的脑海中了,他也不必再看,直接从桌上捞起一坛酒,仰着头饮了几口,颇有几分狂放不羁的味道。
少年此时已经显出醉态,只见他大笑一声,指着天气势十足地开始吟道:
“君不见,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”
“君不见,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”
此两句一出,下面闹哄哄的人瞬间安静下来,都神情专注地听了起来。
徐则安又饮一口,晃了晃身子眼神迷离地继续吟道:
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”
“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”
那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他吟的极有气势,眼神又变得凌厉认真起来。
“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。”
“岑夫子,丹丘生,将进酒,杯莫停。”
“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。”
“钟鼓馔玉不足贵,但愿长醉不愿醒。”
徐则安顿了顿再饮一口,眼神变得落寞起来,像是想起什么还叹息了一声。
此时下面鸦雀无声,整个诗会仿佛成了徐则安一人的秀场,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这个少年身上,在这一刻,他们仿佛看到了真正的诗仙。
徐则安端着酒边走边吟:
“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。”
“洛王昔时宴平乐,斗酒十千恣欢谑。”
“主人何为言少钱,径须沽取对君酌。”
“五花马,千金裘,呼人将出换美酒,与尔同销万古愁!”
徐则安大声吟完最后一句,他举起酒坛将坛子里的酒一饮而尽,随即笑着倒在了桌子旁边,像是醉的不轻了。
倒在地上的徐则安心想:这集我太会了啊,简直就是为本人量身定做的舞台剧,你要问为什么?抱歉,我可是看过《庆余年》的人!
徐则安倒下后全场寂静了一会儿,随即一声盖过一声的“好”!
“好!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!好一个与尔同销万古愁!”
“这次海棠诗会魁首非徐则安莫属!”
“这就是真正的诗仙啊!”
“这不是千古一绝什么才是!?我支持顾大人所说的!”
“不过这岑夫子、丹丘生是谁?洛王是千年前的那个洛王吗?”
“等咱们的诗仙醒了自有答案。”
徐则安这首将进酒一出,所有的质疑声都烟消云散,剩下的只有对他的崇拜,毫无疑问,徐则安即将成为文人新一代的领袖人物。
顾景文笑着唤来两个人将徐则安扶着上了阁,无数人都涌到了他所在的阁楼,堪比大型追星现场。
已经有人备好了一个软榻,徐则安醉醺醺地靠在榻上,萧瑾、萧姿仪都眼神发光一般地站在榻旁看着他。
祁王满是不可置信地说道:“皇姐,你说我怎么这么有眼光找到这个么大宝贝的。”
萧姿仪俯身摸了摸徐则安的脸,弯起眼一笑:“这样的人就得做我萧家的人才对,你说呢?”
女人漂亮的眼中满是狂热,像是猎人看到猎物时那种神情。
萧瑾煞有其事地点头:“皇姐说的没错啊,只是他如今已经成了四家赘婿,又不肯入你府中,你可有其他办法?”
萧姿仪轻笑一声,撩了撩头发道:“他不肯有用吗?大不了生米煮成熟饭就是。”
萧瑾闻言只是笑了笑:“你要用强的啊?”
萧姿仪无所谓地挑眉道:“软的不吃自然就只能来硬的了。”
萧景打趣道:“这饭是谁来煮呢?莫不是皇姐自己吧?”
萧姿仪看他一眼,勾唇一笑,妩媚至极:“嫣儿还小,她不懂这些,反正入了郡主府,如何调摆还不是由我们母女说了算。”
沈慈若心想,这姐弟俩不愧是一家人,一个比一个疯。
他看了看榻上的徐则安,也不知道徐则安到时候会经历些什么,不过以他的性格来说,就算天塌了他也还是那副德行,谁也乱不了他的心。
沈慈若还是很相信徐则安的,反正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不亏。
顾景文在台上宣布了这次魁首的名字,就是徐则安,这下众人没有一个不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