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则安只好笑了笑:“也好,那明日又能见到你了,省得我日思夜想。”
谢雨凝脸色一红:“爹娘还在呢”
徐则安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谢震和谢夫人,两人都只是笑了笑,小辈感情好他们自然也高兴。
简单用过晚饭之后,徐则安和谢震单独去了书房。
“则安找我何事啊。”
“岳父,其实小婿来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了,说了称呼上就叫爹娘,不用岳父岳父地喊。”
徐则安笑了笑:“是,爹。”
谢震撩起袍子坐下道:“不必站着,坐下来说话吧。”
谢震对徐则安的态度是真的算得上温和至极了。
徐则安也不客气推辞了,直接坐了下来,两人中间隔了一张茶桌,谢震端起茶又忍不住打量起徐则安的面容来。
徐则安无法忽视这样强烈的目光,他好奇道:“爹为何总是这样看我,是我长得像什么人吗?”
谢震神色顿了顿,放下茶杯随即摇头,摸了摸胡子掩饰道:“没有,就是觉得你与我年轻时颇为相似,一样的英俊潇洒,看到你不免想起从前的少年时光,当年你娘要死要活地非要嫁给我也是看上了我这张好看的脸。”
徐则安:“”
没想到谢震居然还会开这种冷笑话一样的玩笑。
这话乍一听像是徐则安会说出来的话。
见徐则安注意力被分散了,谢震才又问道:“你之前说有事相求是何事?”
徐则安笑了笑:“是这样的,我今天遇到点事,身边人手不够用,想找您借几个人用用。”
徐则安开口倒是一点不客气。
谢震摆摆手:“这多大点事啊,你直接去找裴玄就是了,让他安排给你,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他。”
徐则安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谢震会不会给人,没想到不仅给人,还给的这么大方,给的这么轻易。
“爹您都不问问我要人去做什么?”
“随便你做什么,都有我给你兜底。”
这下徐则安是彻底愣住了。
谢震这是拿他当亲儿子对待了啊
徐则安现在抓心挠肝地想知道谢震对他态度大变的原因,但是看他之前掩饰的样子就知道谢震不会和他说实话,倒不如他自己私下去查。
“爹,您对我这么好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好了。”
这时谢震的目光看了过来。
徐则安本以为他会说什么要对谢雨凝好之类的话,谁知谢震眼神无比认真执着地说道:“爹只希望你能出人头地,不要困在一个小小的金陵,京城才是你大展拳脚的地方,如果有一天你能走到京城,位极人臣,那我才满意。”
徐则安苦涩地笑了笑:“爹您这么有本事的人都还在金陵,更何况我这种”
谢震听了这话突然一拍桌子,吓了徐则安一跳。
“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!你爹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,连封王拜相都敢想,去个京城有何不可?若不是当年出了事,我也不会窝在这小小的金陵了。”
“爹,金陵也不小了,怎么说也是咱们大夏的上一个都城啊。”
谢震眯起眼,盯着那微微晃动的烛火说道:“天子在哪里,哪里才是真正的天地,明白吗?不管金陵如何繁华富庶,都是无用的。”
外面忽然起了风,吹得树枝唰唰作响。
徐则安又试探着问:“那当年是出了什么事,爹才会留在金陵。”
谢震沉默不语,摆摆手道:“去吧,去找裴玄,想必这个时候他还在军营里没走。”
徐则安拱了拱手道:“那我去了,爹您早些休息。”
“等等,你拿着我的令牌去,没有令牌你是进不去军营的。”
“多谢爹,明日我就还回来。”
谢震取下自己腰间的令牌给了徐则安。
这是一枚金色的将军令,上面写着一个大大令字,令字左边刻着大夏的皇帝年号,右下角才是谢震的名字。
徐则安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将军令牌,忍不住在手里摸了摸,看得出神。
谢震笑了笑问道:“喜欢这令牌?”
徐则安赶紧低下头:“小婿不敢。”
谢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:“若你有这个心思也不是不可以,就是这武功得抓紧练起来,不然去了战场也是个死字。”
徐则安一下就想到了自己那本武功秘籍。
“爹,我那有一本武功秘籍,但是我学不明白。”
“行,明日得空拿来我看看,我军营里有的是能人,学什么功法都有。”
“多谢爹,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从谢家出来后,徐则安握着那枚军令眼神灼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