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最好把陈亮妈的坟做好,否则,她不会放过你们,就算拿你们没办法,但你不要忘了,你有一个将要出生的孩子,婴儿气运弱,到时候要是被伤害到,那你绝对会后悔终身。”
丁宿元很严肃的警告他。
男人捂着手臂,见他说的这么严重,心也提了起来。
难怪自己在外面工作一直不顺,就算是干的非常顺手的事也会出意外,肯定是陈亮的妈在搞鬼。
想到这里,男人心里的愧疚消失了大半,甚至有一点生气,但在丁宿元面前,他可不敢表露出来。
“丁主任,那我现在要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这种事还要问吗,你马上回去立个牌位,找出她生前的衣物,重新去做个坟墓,然后点香七七四九十天,中间不能间断,只有这样,她才能安心去投胎,否则……”
丁宿元说到这里,故意停下不说,留了悬念。
男人额头都紧张到出汗了,被他这么一说,他开始后怕起来了。
“可,可是,只要这样做她就会放过我吗?”陈亮的爸心里很没底,他觉得只靠衣服和上香,可能还不行。
“当然,如果你能找到她的身骨,那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“啊?这让我去哪里找啊,她的身骨早就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去了。”男人焦虑起来,在丁宿元面前来回走动。
“既然找不到,那就别废话,照我说的去做。”丁宿元严厉的呵诉了一声,吓得男人缩了缩脖子。
“那,那我马上回去照你说的做。”说完他就走了,走两步就跑了起来。
丁宿元想了一下,一会儿还是去看看,可别出什么差错。
他刚准备走,衣服就被人拉了一下,他回头,见是陈亮。
“怎么了?你还有什么事要跟老师说吗。”丁宿元转过身,等他说话。
陈亮抓手指,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。
“你再不说,我可要走了。”丁宿元皱眉,这孩子在学校那么活泼,现在怎么还扭捏上了。
“别,别走,老师,刚才,你和爸爸说的话,我都听到了,我妈,她,她真的在这里吗。”男人说完,仰着头看他,眼里那一抹期待证明了,他很想妈妈。
丁宿元点了点头,“那天你继母闹的时候,她就站在旁边,她,也看到你了。”
他这话说完,陈亮就激动到手足无措,他几次张嘴,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。
丁宿元也不着急,让他慢慢消化这个信息。
过了有两分钟,他终于冷静下来,但脸上还是激动的朝红。
“老,老师,那我妈她,她现在有在这里吗。”
丁宿元朝四周看了看,没有看到什么异常,他摇了摇头,“你妈妈不在这里,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。”
陈亮听这话,脸上的激动都僵住了,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。
“我,我还以为她会守在我身边。”男孩很落寞,他没有在说话,转身回屋里去了。
丁宿元没有叫住他,也没有给出什么承诺,但下次若在看见,他会帮忙传达这份思母之情。
陈亮爸的速度很快,每到晚上,他就把丁宿元说的事办好,还去请他过来看。
看着陈亮妈妈的牌位,牌位后面有一件衣服,应该是她生前的。
炉里插了三支香,冒着一缕白烟。
丁宿元在房间里看了看,又到外面看了看,转了一圈回来,都没有看到陈亮妈妈的魂魄。
“丁,丁主任,怎么样,我这样做可以吗,孩子他妈,有没有回来啊。”陈亮爸小心翼翼的问道,他连声音都不敢大声。
丁宿元还没有说话,站在旁边的李桂花就抢着开呛。
“一个都死了几年的人,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,还敢回来闹,要我说,直接请个和尚,把她收了,要不行,就打得魂飞魄散,省得害人。”
女人吃瓜子,嗑的瓜子皮还直接扔在地上,对陈亮妈妈的牌位一点也不尊重。
丁宿元见她这样,是真来气。
“李桂花,管好你这张破嘴,再多说一个字,下个月你家的公粮就多交三担。”
对这种人,越是客气,她越是蹬鼻子上脸。
李桂花一听要多交粮,马上就老实的闭上嘴了。
耳根清静下来,丁宿元才能集中注意力。
他拿出三支香点上,对着牌位拜了三拜,然后嘴里念了几句话,等他把香插在炉中,那缕白烟,是直线上升,就好像,有人在上面吸着。
丁宿元顺着烟往上看,竟然让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。
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,正在吸那缕烟,脸上似乎还很满足的样子。
要是没有猜错,她应该就是陈亮的妈妈。
丁宿元拍了一下陈亮爸,对他指了指烟的上方,男人看过去,什么也没看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