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七章 胆寒
听到他这么说,玉淞港一言不发,只微微有些发颤。
“不过,这趟来周国境内,倒是来对了。”拓跋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。
随后他略低头,看向不住打颤的玉淞港,有些嫌弃的略略皱眉。
“事情你盯着些,抓紧办,不要让这两个蠢货搞砸了。”说完,便转回了内室。
看见拓跋炎离开,玉淞港不由擦了擦额角的汗。
不得不说,每次跟他们这位陛下独处,他都要出一身冷汗。
任谁也想不到,他们这位陛下,明明上一刻还和风细雨如沐春风,下一刻就能眼也不眨的斩下面前之人的头颅。
最可怕的是,他甚至脸上还带着笑。
每每想起,玉淞港都不由得胆寒。
养心殿内。
郑槐心疼的看着慕容峥:“陛下,您……”
慕容峥接过郑槐递过来的帕子,擦干净嘴角的黑血,看了一眼郑槐。
“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朕想你是知道的,对吧?”
“是……”郑槐眉头微蹙,却也还是开口,“可是,陛下……”
“郑槐!”慕容峥目光冷肃,瞪了一眼郑槐。
看见他这样,郑槐怎么也开不了口了。
“什么事不能往外说?还是不能告诉臣妾?”姜暄和推门进来,正对上慕容峥震惊的目光,“是陛下吐血的事吗?”
“是谁给你胡说八道的!”慕容峥拍了一下旁边的扶手,随后看了一眼旁边的郑槐。
郑槐冤枉的连连摇头。
“陛下,不是郑公公,臣妾还用别人告知吗?您嘴角的血还没擦干净呢!”姜暄和怒视这慕容峥,总感觉他在拿自己当傻子。
郑槐这时候已经悄悄退了出去。
慕容峥刚要开口,一口血就又喷了出来。
姜暄和赶忙上前,拿出帕子心疼的给他擦。
“你怎么折回来了?”慕容峥看向姜暄和的目光中满是柔情。
姜暄和本不想搭理他,但是看向他的时候,被慕容峥目光看着的时候,又忍不住的心软。
“我知道,陛下不是那样的人。”姜暄和给他擦干净血渍,认真的看着慕容峥,“陛下,您是也中蛊毒了吗?”
姜暄和见慕容峥不说话,叹了口气,伸手在他脸颊上描摹:“痛吗?今天姜新楣今天痛的惨叫着在地上打滚。”
慕容峥轻笑一声,伸手把她又往怀里带了带。
“我差人去把拓跋三皇子传来,让他给你解毒?”姜暄和轻声说,声音中略带了些颤抖,“今日、今日姜新楣的蛊毒,便是他解的。”
慕容峥把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,轻轻吻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
“你为什么不说话?”姜暄和看着他,眼睛中已经弥漫起一层水雾。
慕容峥清了清嗓子,仰头看着姜暄和:“不用了,拓跋扈已经来过了,他也……没有办法。”
“那、那怎么办?”姜暄和看着他的表情中满是忧伤。
“我没事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慕容峥亲亲姜暄和的手,“别怕。”
“可是你……很疼吧?”姜暄和伸手轻轻环住慕容峥。
她不敢用力,她不知道慕容峥伤在哪里,生怕因为自己的鲁莽,压倒她的伤口。
慕容峥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怎么可能不疼?”姜暄和有些站不住,慢慢画作在地上,伏在慕容峥膝头。
看着慕容峥强忍的样子,她心痛如绞:“陛下一定有办法的,是不是?”
慕容峥只定定的看着她什么都没说。
“算了,”姜暄和站起身来,眼神中尽是哀伤,“陛下不想说便不说吧。”
“不过,陛下,”姜暄和浅浅一笑,“臣妾终归还是会知道的,我不想陛下有事。”
“若是陛下不说,我便去问拓跋三殿下,他定然是知道的!”说着,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袍袖,转身就要离开养心殿。
“别、别走!”袖子抽走的最后一刻,被慕容峥握紧,他轻轻叹了口气,把姜暄和又带进自己怀中。
“怎么就,这么倔强?”他伸手点了点姜暄和的鼻尖,“好,我都告诉你。”
姜暄和没有说话,只定定的看着慕容峥,一言不发。
慕容峥看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,不由叹了口气。
“你真的想好了?”
不等姜暄和回答,慕容峥接着说:“若是你不知道这件事,我尚且能护着你,任由你在后宫中慵懒度日,无忧无虑……”
“陛下还是不知臣妾。”姜暄和握住慕容峥的手,贴上自己的脸颊。
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,看着慕容峥。
“陛下,无论结果如何,无论要付出什么,我都想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