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直可笑至极!你光拿今日的事情在这说事,你可知道,是暮挽主动来找我的!你先前多少次不顾她的名节私下去见她,要我一次次细数出来吗?”
“瞧你这一副无辜可怜又深情的样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寻常民间的痴女呢,大男人身上没半点阳气可言,你凭什么以为你和顾风晚有可比性?而暮挽会弃了顾风晚跟你?”
楚冀凌一旦发起火来,说起话便口无遮拦,平时对侯爷就称名道姓,此刻更是直接指着四皇子的鼻子骂。
“他那般魁梧的模样,一个顶你四五个都绰绰有余,你这副惨白着脸弱不禁风的模样,风一吹便倒了,只怕也没两年可活了!”
“怎么着,是打算找个女子给你守寡,等你死后给你烧些纸钱在地下快活?我呸,蠢虫庸狗,扯你娘的嘴皮子,老子身边养的婢女都比你明白礼节,没脸的王八都比你体面些!”
话越说越不对劲了,暮挽伸手便要去拉她,却没想到楚冀凌已经往前跨了两步,上前近身骂他。
“茅厕屎糊脑子、五马分尸的没良心东西,她早已不要你了,还说得不够清楚吗,凭你在这儿上门纠缠?真是脏了我家门楣!”
“你若是个女子,我高低要骂你两句小娼妇,眼下你若敢驳我一句话,我高低直接动手扒了你俩的皮,老子好歹也是英雄榜上名列一甲的人物,一手一个解决你俩,跟杀鸡似的简单!”
终于骂完,楚冀凌深呼吸了好几口气,有些热得抬手擦着汗,念叨着刚刚白洗了个澡。
暮挽大受震撼……
后门的门房小厮看着情况不对劲早溜了,生怕多看了些什么,得知了主子的秘密,回头要被秘密处置了。
一番战斗结束,李逸站在原地气得急红了脸,偏又忌惮楚冀凌最后说的那句话,忍着没敢驳她。
她祖母可是手持龙杖在太极殿胆敢逼迫官家的人,这样武将人家养出来的烈性儿女,从来都不是个好得罪的。
她这么护着暮挽,李逸又能说什么呢。
影子脸色一会儿发白,一会儿发红,到最后只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写那么一封信,反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。
话已毕,如今闹到了这个地步,暮挽好整以暇扫了一眼李逸,轻轻扯动唇角,巴掌大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讽刺。
“你若再跟我提当年迫不得已,我便要再问一句,你是没长嘴吗?既然长了,那些个因你自己行为错过的事情就别拿出来说了,让人臊得慌。”
“我以为你是个想得清楚的,三番几次跟你说明这件事情,你也说了你能放下,所以现在又在干什么呢?”
“以后再来烦我,别怪我我叫了楚姐姐直接跟你动手搏命了。”
一次两次倒也算了,如今缠成这样,跟个疯子似的。
暮挽倒是没察觉出他有多喜欢自己,只是过去的这件事情在他心中似乎已经形成了一个执念,非得将自己要了过去他才心安。
这是他的问题,如今百般影响了自己,再这样下去这笔账就得算一算了。
李逸一时无言,脸色越发如纸一般惨白,只怕下一刻就要直接晕过去了。
暮挽挥手招呼着远处几乎快要看不见的小厮,“过来,凳子撤了吧。”
几人走近些后,她冷不防开口。
“今日听到的这些东西,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他们忙应下,只去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,不敢多言半分,能进如今这侯府里面当差的,也都不是什么喜欢在背后乱嚼舌根子的。
一回头,暮挽冷冷扫了一眼还在那杵着的李逸,眼眸中冰冷的温度快要溢出来。
楚冀凌淡笑,“难道是刚刚我骂你的话还没听够?还不快点滚?”
李逸一言不发,在原地又站了半刻之后,脸色僵硬地转身就走。
一跨过门槛,小厮当即关了后门,楚冀凌嫌弃地捂嘴,也算是长见识了。
门一关,小厮各司其职,只当今日在后门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。
暮挽随着楚冀凌离开之后,刚过一个转角,萧疏影不知何时出现,赫然已经在那儿站着,瞧着似乎已经到了很长时间,听了许多话进去。
楚冀凌倒抽一口凉气的时候才发现,兰苕这姑娘在夫人身边站着,顿时松了口气,想来应该是暮挽安排的这一出。
兰苕屈膝福了身子,颔首致意。
暮挽便也行了个礼,全盘托出。
“刚刚发生的事情夫人也看到了,原本只是一些陈年旧事,三爷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,可到了如今他依旧纠缠……”
“我生怕有朝一日,这层关系捅到了明面上,会被有心之人拿去大做文章,就让兰苕去请了您过来,在今日这般情形下将事情分说清楚。”
“我早已无意与他纠缠,但此人当真是跟个狗皮膏药,今日也算提前告知,还请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