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灭不了。”
他再喝,赵择端蹭的站了起来,感觉自己后背一阵阵发凉,像是他手底下那数十万冤魂扯住了他的衣角。
顾风晚放下酒杯,换了一只手对上了苏湖,还未曾开口就吓得他脸色一变,目光有些躲闪。
酒斟满,顾风晚淡淡一笑。
“公公不必害怕,这只手是左手,不是我惯用的,只习了左手剑法,那一年凑巧了,我师傅那边开战,我便横扫北面云中府前长城,登顶俯瞰天山湖。”
他一口干了之后,又颇有些感慨道。
“可惜鲜红的血染了天山湖澄澈的水,积年不花的雪山多年后依旧染着血色,不甚美观,我站在云中府前,只觉得鲜卑族前群山尚可一观。”
苏河说不出话来了。
这一句句都是威慑,都是对峙,更讽刺他们这群高坐庙堂之人碌碌无为,却异想天开觉得权倾京城,可以肆意妄为了。
而他们之所以拥有这一切,都是有人在四面拼命镇守搏杀,将数万尸体掩埋在黄沙、大雪之下,护身后万顷江山太平无忧。
道理人人都懂,顾风晚既这样说了,他们也没道理装傻,没好
气的各自喝了一杯酒,算是放过他这一程且道歉了。
然而下一程,还没开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