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拆穿的一点都不客气,萧疏影不想装了,就在一边干看着,无他,心累。
顾风晚见她已经如此,自己也没什么好装的了,恢复了以往那副面无表情的脸站直了身子,一言不发。
赵老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二人,目光左右徘徊,天爷啊!上清灵宝天尊啊!真是造孽,这两人到如今居然是这个模样!
她还真以为只是不恩爱而已,夫妻几年,顾风晚鲜少回家,一般都在北境忙于战事,现在一看,这两人压根就是没有过夫妻之事、夫妻之情!
两个人一起在这站着,就跟庙里供奉的天尊和菩萨一般,赵老夫人越看越来气,索性指着暮挽那小破门道。
“叫这小妾出来见我!今日她得宠,有些事情老身不得不说。”
她看向萧疏影,简直恨铁不成钢。
“你啊你,这么受宠的妾室,迟早有一天得越了你的权!你这夫人就是个摆设,像个什么样子。”
这地方可是侯府,堂堂侯府的夫人居然和侯爷生分至此,要是让外人知道了,肯定得笑掉大牙。
这样子,几家的颜面往哪搁!
暮挽听着外面的动静,赵老夫人进来之前,她就已经回了屋子里,只是听着外面的动静,她竟然有些欣慰的笑了笑。
侯夫人萧疏影一直都是顾全大局的一个,对外仿佛无坚不摧,任凭风吹雨打,都不可能折弯她的腰。
似乎对于整个侯府来说,这样的一位夫人就是家中的中流
砥柱,只要有她在,就不可能出事。
但夫人真正的亲人到了侯府的时候,她还是随着本心做回了最原本的自己,终于卸下了那副铠甲,随心而动,在这须臾之间得以喘息。
有些心酸,倒也觉得挺开心,很早的时候,暮挽就已经知道夫人心中另有所属的事情了,可惜世家女子的婚事从来都由不得自己。
一切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交易,不过是她们自己在这交易里找出些趣事,把这日子继续凑合过下去。
动静已经到了堂屋门口,暮挽直接推门出去,佯装有些诧异的看着突然推门的赵老夫人,很是有礼貌的行礼,柔声开口。
“夫人好,请问这位长辈是……”
萧疏影淡淡道,“我外祖母。”
她这次本来也没打算保着暮挽,她受点伤害无可避免,和自己的最终目的也没什么冲突的。
外祖母本来就是个严厉的人,萧疏影以前就很怕她,难以糊弄,这次更加不想劳心费神。
左右不过是暮挽受些罚,晚点的时候自然有侯爷安抚,一切都不是问题。
眼下,她看着暮挽这柔弱的样子就知道在演戏,没有出言说什么,安静在一边看戏。
暮挽故作惊诧,往后退了半步之后,对着赵老夫人行了大礼,恭敬做礼请安。
“妾室暮挽问老夫人安,贱妾粗陋之姿,住所难以下脚,恐污了老夫人的身,妾身实在惶恐,不求原谅,一定闭门思过抄写经书,为老夫
人祈福。”
赵老夫人拧眉,一腔质问的话语在这一刻憋住了,也明白了,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小妾,真真是有几分心思的!
这才刚上来,全了礼数不说,自己给自己已经安了不少几个罪名,甚至甘愿认错受罚抄写经书,眼下顾侯也在,她身为长辈如果再不客气,就显得有些故意为难了。
一肚子的气忽然憋住,完全没地方撒火,老夫人冷笑一声,环视屋子里简陋的几件家具,打理的还算是可以,就是住所本身就不怎么样。
瞧着暮挽低头认错的卑微模样,老夫人淡淡的转过头去,笑问顾风晚。
“你怎么安排的住所?哪里有妾室住在这里的道理?主屋一向都是一家之主共同居住,也就是家里的主君、主母,侯府就是你和影儿,你和一个妾室在一个院子算怎么回事?”
顾风晚作揖颔首,“老夫人,这里不是主屋,是以前院子里的一个库房,临时给暮挽住的,如今还没挪出来,府邸小,没有合适地方适合挪动。”
萧疏影没忍住笑了一下,弯了唇角。
认识这么长时间,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侯爷说这么多话,如此可见这个暮挽有多么合他的心意了。
难得他还是个长情之人,多年前还是庶子的时候吃尽苦头,就已经对暮挽念念不忘,如今多年之后,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。
老夫人一转头看到萧疏影如此,恨铁不成钢的差点一巴掌挥下去。
“你!你!你还在这里笑什么?有什么好笑的?你丈夫在护着小妾啊!”
萧疏影懒得应付了,看了一眼顾风晚叹口气道,“暮挽的事情我在不在无所谓,外祖母,我去给你准备爱吃的东西。”
言罢,萧疏影赶紧离开了这里,赵老夫人一时之间也没办法,毕竟当年萧疏影之所以嫁来这里,完全是因为她本来那么欢喜的姻缘,被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