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翼凌一愣,还想出言挽留,不料他已经转身走了,半句话不多说,无论如何喊他都不管用了。
孤亭寒凉,竹林森冷,风吹斜愈发大的雨,清冷的院子里只有他渐行渐远的背影,撑着一把伞渐渐消失在圆门处。
这就是她如此天骄之人,用尽心思也得不到的淡漠疏离之人。
出了门,顾风晚把令牌丢给谢渊藏,“交给太子的人,他知道是什么意思,你骑着快马去,半个时辰后我在城门口等你。”
谢渊藏接过之后飞奔而去,踏着房檐就走了。
他如今也没什么怨言了,小娘嘛,后宅讨生活的女人而已,宠辱和身家性命都系于侯爷一身,都是不容易的人。
此番各地州府都调人去商都,流民若是乱窜,势必要乱一阵子的,京城必须有人护着侯府也护着暮挽。
夜雨更深,顾风晚回去时包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,兰苕看到他回来了,静静退下,暮挽把包裹仔细打包起来,外面用上防水的东西裹上。
顾风晚从后面缓缓抱住了她的腰肢,下巴搁在肩膀上,越发觉得她瘦小的很
,肩膀骨头都硌人。
暮挽笑到,“你的头好重,压的我都要矮了。”
顾风晚把她搂的更紧,未曾言语,心中是难以言喻的不舍。
他闭上了眼睛,闻着她周身熟悉的味道。
锦衾寒,心难舍,一点相思几时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