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当是苏海和苏湖,你不在宫里,但也应该略有耳闻,苏海是殿前总管,如今还有权,只是很少当差了。至于苏湖,如今宫里太极殿那边偌大的权柄,都在他手中,听着苏海的命令,贴身伺候着陛下。”
脚步声不止这几个,剩下的应该是一同来这边吃饭的朝廷官员,文官勾连宦官染指武将兵权,这种事顾风晚都早就见怪不怪。
门外忽然有人敲门,是暮挽来了,李珩立马让人,确保隔壁没发现。
他最烦这些个太监了,一个个难缠的像是小鬼,一副腌臜做派,还喜欢在皇帝身边耍嘴皮子,格外恶心人。
暮挽见了屋子里的人,赶忙行了礼,她也没想到,谢渊藏着急忙慌带他过来,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,结果开门的人居然是太子殿下!!
里面安坐的,更是侯爷!!
府里的人都没回来呢,她瞧着眼前这情况,行了礼之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,干站在那里。
李珩笑着指着顾风晚身侧位置,“坐过去就是。”
暮挽莞尔一笑,“妾身站在侯爷身侧伺候就好。”
她走过去,很是懂规矩的替他倒酒夹菜,熟练的像是做了千万遍一样,顾风晚的心猛的被针刺了一下。
当年不辞而别之后,她回归自己的生活,这么多年之间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吗?
原以为她聪明伶俐,也不是个会让自己受委屈了性格,怎么会熟练的如此乖巧。
见他不吃了,暮
挽站在那,一时之间捉摸不透眼前这位侯爷在想什么,也不知道他叫自己过来究竟干什么。
窗边站着小厮盯着外面的动静,谢渊藏则是站在了太子那边,负责保护着他的安全。
顾风晚没再吃,暮挽也就闲了下来,隔壁的声音若有若无传来,听的不真切,但是声线……有些说不出的奇怪,不知道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。
顾风晚侧眸吩咐着她。
“若是一会门口有动静,有隔壁的人进来,你就躲进屏风里面,一定要快,若是被发现,一定要装作就是轻云楼的人。”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暮挽还是点头答应了。
李珩看他如此处心积虑,忍不住叹气,堂堂武将侯爷,还得惧怕这群阉党,生怕他们得知了小娘的身份大做文章,或者他走后针对小娘。
活的真是一个比一个憋屈,李珩想着这点,都有些自嘲,皇帝压根就不担心他和顾风晚结交,两个没势力的落魄人罢了,站一起面对一个太监都畏首畏尾。
对面很快便有了动静,寿宴结束回来的谢良过来逮人了。
这次他真是动怒了,女儿没去,叫他没了心思,险些在太后面前失仪。
回来的途中被文官追着问及这事,他都没好意思说真相,快马加鞭打听了地方就赶来,一出马车,果然是象姑馆。
门口站着的馆主都已经认识他了,遥遥指向二楼最左边的包间,“谢大人,快些去吧……”
他抬起帕
子,捂唇笑着,眼底满是深意,看的人鸡皮疙瘩落了一地,谢良白了他一眼,骂骂咧咧就去二楼了。
暮挽站在了窗边,看见了那边动静,皱着眉头,不知道这是闹哪出,余光里看到顾风晚过来,明知故问的盯着天真的眼睛看他。
“侯爷,这象姑馆是什么地方啊?卖什么蘑菇的吗?”
李珩在后面几乎快要捧腹大笑,若非顾忌隔壁,高低要说道几句。
顾风晚懒得理他,见怪不怪,给暮挽指着斜对面的象姑馆解释着。
“象姑是是从谐音中演化来的,原本的发音是……”
他顿住,停了一下才道。
“原本应该是‘相公’二字,所以象姑馆,准确该叫相公馆。由于那二字常用的到,为了避开发音相同,又能准确地表达含义,故而以‘象姑’作为名称。”
暮挽眨着眼睛,揣着明白装糊涂,继续问他。
“那这里面……岂不是一群男子?换而言之就是青楼呗。”
李珩最后面小声的挑唆着。
“是年轻貌美的男子哦,可比青楼高档多了,多是朝廷官员的家眷因父罪或主家的罪,没入贱籍,一时在京城没了无处,就一同去了收入极高的象姑馆。”
她惊呼,装作羞红了脸低头,露出几分怯意,倒先不好意思了,顾风晚站在那也手足无措,可把李珩乐坏了。
这两个人实在好玩,没想到顾风晚这厮如今竟然这样!
而象姑馆门口,谢良已经提着谢袅袅出
来了,她衣衫不整,头发丝绦般散着垂下,发钗簪环落了一地,恋恋不舍的挣扎着。
谢良顾及着今日日子特殊,不敢让人发现这是自己女儿,遂把谢袅袅嘴巴拿了布塞住,让她说不了话,脸上也蒙了面纱,直接抬上车里。
看着谢袅袅进去,他大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