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。
另一边裴冀看着灯火通明的南国皇宫,看了看手上的折子,两军僵持,似乎是旗鼓相当,裴冀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,就给司马文焘回了班师的消息。
两军对垒,南国虽不如北齐这般动荡,但自己毕竟也才登基,朝中诸事也还需要处理,总不能把精力都放在这上面,攘外必先安内,这个道理裴冀是懂的。
这场仗只是个好的开端,来日方长。
裴冀眼睛瞟到了桌子上的羊脂玉牌,心中也不免对厌辰惦记几分,但是他太清楚厌辰的性子,若是当日厌辰愿随他回来辅佐于他,自是不会推脱。
但如今厌辰这般模样,若是要来到宫里给他做谋,怕是不妥的。
“景澈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你说含章会愿意入宫么?”看着裴冀的样子,景澈嘴角抽了抽。
“皇上,臣以为不会。”听到景澈的话,裴冀挑眉。
“何出此言?”
“厌姑娘还是凤瑾的时候,就已经明确的拒绝过您了,不愿入东宫为仕,如今她是厌辰,是北国宁远侯也是镇国公主,经历了这些,而且她是女的,您想让她以什么身份进宫呢?为仕不可能,后宫也不得干政,况且人家未必愿意,如今我们跟大齐正在交战,宁远侯能够置身事外已然不错。”
“不成想,你倒是够了解她。”听着景澈的分析,裴冀笑笑。
“回皇上,只是局外人看得更清楚些罢了。”
“可是含章她在大齐已无安身之处了,哎。”
“厌姑娘不是普通女子,她身边还有那么多人保护着她,自是不会有事,若是皇上真心想助她,何不送她一方外之地,安身立命,这样也当全了您二人的情谊。”
“也好,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吧。”
“是。”景澈领了命令就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