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有一点让裴御有点想不通,那就是前世的厌辰身材火辣,现在的厌辰很平,跟他一样平,声音也犹如黄莺一般,这会儿倒是像个男的,他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。
大军行至宫门前,几名主将下了马,跪在了厌辰身后。
“幸不辱命。”厌辰半跪在地,将虎符和圣旨献上,头低着,很是得体,司冥笑着接过虎符和圣旨交给身边的宝公公。
“少年英才,中兴不衰,宁远侯,你可真是让朕羡慕啊。”司冥看向身边的厌淼,厌淼拱手。
“皇上言重了,厌辰还有许多不足,还需再磨炼。”厌淼说着,司冥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宁远侯府果真是我大齐的最后一道保命符,朕心甚慰啊。”厌辰不明白司冥今日为何这般,有些诧异的看着他,顺着司冥的眼光看去,厌辰一眼就看到了那不起眼的二楼酒馆,眼珠一转,这老狐狸看样子是察觉到了什么。
“今日尔等归来,举国同庆。”司冥将厌辰拉起,举起厌辰的一只手,厌辰脸上笑着,眼神不停地四处扫射,当看到了长宁候的时候,长宁候的眼光下意识的闪躲,厌辰很快收回了视线。
“厌辰,有个人很是想你。”司冥拍了拍厌辰的肩膀,厌辰回过头,一个小巧的身影穿过人群直直扑到了厌辰怀中,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味,厌辰不做他想,就知道怀中之人是谁。
厌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少女轻轻开口道。
“厌哥哥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这话一出,厌辰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她是她,司月是司月,好歹是个女主角,若真让她掰弯了,那可如何是好。
司月也察觉到了厌辰的异样,抬起头看着她,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,司月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“厌哥哥?”
“无事。”厌辰回过神,轻声道。
“进宫吧,今日朕为尔等备下了洗尘宴。”司冥拉着厌辰的手进了宫,陈岩等人也一同前往。
监军和岑副将则是带着大军回了城外大营。
“阿月乖,厌哥哥和皇上有话要说,你先去你陈大哥身边。”厌辰对着身边的司月轻声说道,厌辰点点头,去到了陈岩身边。
“皇上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司冥看着她,浅笑道。
“你是在担心月儿的婚事?”厌辰点头。
“不必担心,前两日朕已下旨将月儿指给了曲家二郎。”厌辰脸色一沉。
“皇上这是何意?”厌辰很是不解,这是跟她对着干?
“这是你母亲的意思,说到底也是曲家的女儿,自是不愿见曲家这般没落下去。”
“阿月可知道?”司冥点头。
“阿月是愿意的,也知你当年此举,是迫不得已。”厌辰这下倒是无奈了几分,曲凉虽说沉稳,但到底是长了司月七岁,对于司月来说真是良配么?
可是眼下这京中适龄的贵公子,要不是有了婚约,就是早已经妻妾成群,眼下最适合的莫不是曲凉就是陈岩了。
陈岩的性子司冥是知根知底的,但是将军府还不宜张扬,况且二人自幼一同长大,若是婚约易主到陈岩头上,对陈岩确无好处,甚至会给将军府带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。
至于曲家则是不同,百年世家,又与宁远侯有姻亲,不管是不是曲烟的意思,这个烫手山芋只有曲家收下,才能不落人闲话。
厌辰回头看了曲凉一眼,只是不知道这曲凉能否心甘情愿接下,不求他对司月有多好,但求曲凉能看在江城救命之恩,能够保司月无忧。
不过这曲凉已经二十岁了,还未娶妻倒是在京中传出不少绯闻,有传言他喜男色的,也有传闻他那方面有隐疾所以才迟迟未曾娶妻的。
不过流言怎样这些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厌辰知晓他并无隐疾,毕竟给二人戒毒那段日子,军医也说过,曲凉无疾。
厌辰回过头,没再去看身后的人,果然论功行赏之时,厌辰只得了金银,毕竟厌淼正值壮年,所以还不能继承侯位。
陈岩功过相抵,也得了些赏钱,至于曲凉除了赏钱那还有一纸婚书,曲凉先是一愣,有些迟疑的看向厌辰的方向。
厌辰不语,只是微微颔首,曲凉皱眉,但也只能是接下了,赐婚的圣旨。
反观司月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,只是礼貌的跟曲凉对视一眼,曲凉回到座位上,虽说司月也快及笄了,不过也才不过豆蔻之年,他已经二十岁了,怎又会是良配,这一点他自是知晓。
一场接风宴,曲凉只觉杯中美酒却像是换成了中药一般苦涩难咽。
更无心欣赏殿中歌舞,陈岩先是惊讶了一番,又对着厌辰问东问西半天,厌辰直接给了他一个糖炒栗子,陈岩顿时捂着脑袋安静了。
酒过三巡,夜已深,殿中众人面色微红,宴会也就此结束。
一行人出了宫各自散去,曲凉在宫门外看着厌辰,几次欲言又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