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文焘眉头微皱,他很清楚司马清的性子,既然司马瑶已经让她松了口,就冲着司马清对司马瑶的感情,他这会儿说什么好像都晚了。
司马文焘终究还是没有走进去,只能是拂袖离开,直奔东宫而去。
此时东宫内,裴冀刚刚给自己泡了一杯茶,抬眼看了看日头,就听到宫人的禀告声。
“殿下云麾将军求见。”裴冀拿起茶杯吹了吹。
“带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裴冀喝了一口,今日皇帝赏赐的碧螺春当真不错。
“臣司马文焘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表哥,快起,父皇今日赐了新茶。”司马文焘刚起身还未落座,裴冀就给他倒了一杯茶,司马文焘撩起长袍坐了下来。
“表哥,怎么不喝?”司马文焘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裴冀,脸上神色有些异常,他素来看不懂他这个表弟,虽说二人也时常处在一起,可是他却对裴冀不甚了解。
“殿下,臣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。”片刻司马文焘才开口,裴冀放下了茶杯,一脸玩味的看着他。
“表哥是为了阿瑶的事情来的?”司马文焘点点头。
“阿瑶年幼不知事,还望殿下能够规劝一二,免得这丫头日后伤心才是。”司马文焘只能赌一把裴冀跟司马瑶的感情,毕竟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,又生活在一起。
“表哥何出此言?”
“臣……”司马文焘适时地欲言又止。
“表哥多虑了,阿瑶的性子你再清楚不过,况且孤对阿瑶不过兄妹之情,只是喜闻乐见她觅得良人。”裴冀有意无意的摆弄着面前的茶杯。
“可那凤瑾并非瑶儿的良人。”司马文焘蹙眉。
“哦?那表哥觉得何人才是阿瑶的良人?不妨同孤说说,孤也好帮着斟酌一二。”司马文焘不像司马韩峰,倒是多了几分心眼,自是能看到裴冀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的不悦。
“瑶儿还小,臣只是怕她日后会后悔,况且榜下捉婿一事是太祖定下的,若是娘娘干预对娘娘也当是不好的。”司马文焘话落,裴冀脸上却看不出什么神色,只是久久不说话,司马文焘的手心也有了一层薄汗。
“表哥这是在警告孤?”裴冀厉声道。
“臣不敢。”司马文焘连忙跪了下去。
“你若非是孤的表兄,刚刚的话就足够将你处死。”
“臣该死,但还请殿下念在往日的情分,帮帮瑶儿。”司马文焘难得这般低眉顺目,倒是让裴冀皱了皱眉头。
“将军回去吧,孤乏了。”说着裴冀就起身走向屋内,宫人们也明白了裴冀的意思。
“将军,请回吧。”司马文焘手中的拳头紧握,但又有些无可奈何,也当然是明白裴冀并不愿意插手其中,毕竟司马瑶自己推了太子妃的身份,对他来说并不影响司马家会全力助他登位这件事。
司马文焘不甘心的离开了东宫。
裴冀转身回到屋内,从窗户看着司马文焘离开的背影,嘴角上扬。
“阿瑾,果真如你所料。”裴冀看着坐在软塌上剥着橘子的厌辰,轻声开口道。
“也当是殿下对他有防备,所以才能看到罢了,无需料想。”说着厌辰将橘子分成了两半,将一半递给了裴冀,裴冀笑笑接过,坐在了厌辰对面。
裴冀掰下一瓣放进嘴里,看着厌辰的眼睛还在死死的盯着桌上的密信,自打厌辰决定入仕,又跟他交心之后,他对厌辰极为信任,也倒是不避讳厌辰。
“咱们这云麾将军孤倒是小看他了,竟能背着舅舅养下如此多的私军。”说着又吃了块橘子。
“殿下觉得大都督当真不知情?如此多的私军,需多大银钱,云麾将军不过一个从三品武将,怎能养得起。”厌辰吃了一瓣橘子,抬眼看着裴冀,裴冀皱了皱眉。
“你准备怎么处理阿瑶的事情?”裴冀有意回避厌辰的话,厌辰倒是也没继续,只听裴冀话锋一转,又把话题转到厌辰身上。
“殿下希望在下如何处理?”
“阿瑶是个好姑娘。”
“那便如殿下所愿。”厌辰几乎没有任何犹豫。
“那江姑娘怎么办?”
“自是要娶的。”裴冀皱眉。
“阿瑾,想来最多明日你府中便会出现赐婚的圣旨,到时候你当如何做?”厌辰摇摇头。
“殿下想来并没有明白在下的意思。”裴冀皱眉看着他。
“何意?”
“她们二人只能是殿下娶,这圣旨不能下到凤府去。”裴冀挑眉。
“你这说得倒是容易。”
“在下相信殿下自有办法。”厌辰伸了个懒腰,瘫在了软榻上。
“阿瑶还好,可是江姑娘,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,孤与你更加不能如此。”
“如今皇上身子骨并不硬朗,八皇子和废太子也虎视眈眈,所以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