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是如此,是臣疏忽了未曾来得及准备。”司鹭摆摆手。
“无妨,十年前本王在宫中初见你时便觉得你格外亲切,不过那时你一身红妆,未避免给你带来困扰,倒是不好亲近的。”厌辰笑笑。
“若是殿下不弃,今日臣便同殿下一同庆生如何?”司鹭点点头,二人举杯一饮而尽。
暖阁外白雪簌簌,暖阁内谈笑风生,厌辰也渐渐的对司鹭多了几分了解,情到深处,司鹭脸颊微红,与厌辰兄弟相称。
搞得厌辰哭笑不得,但是对司鹭也多了几分怜惜,司鹭是皇子多的是身不由己,司冥的心思难猜,不如她父母疼爱,且膝下也也只有她一人。
二人一直聊到半夜,从生活聊到了时政,厌辰能看到司鹭眼中对司冥的敬仰,她不知道这般心性的司鹭,是如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是如何生存下来的。
厌辰自认酒量不好,但是司鹭却早早的醉倒,厌辰褪下自己的白狐裘盖在了他的身上,叹了口气,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。
乱世求生她又有什么资本去可怜别人,自己才是那个应该被可怜的人才是,回不去自己的世界,只能隐藏身份偷生的人才是最可怜的。
屋外的雪终于停了,身旁的人传来了平稳的呼吸,厌辰起身唤来了李斯,离开了燕王府。
厌辰也知道自己这样从燕王府出去,背后的眼睛也会回到它主子的身边,但是她并不在乎,夺嫡她不想参与。
回到侯府已经是三更天了,十七悄悄潜入侯府将厌辰带走了。
回到庄子上继续调养,侯府最近也是回绝了多人的邀请,厌辰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的好,当然除了伤药,厌辰又喝了君神医调配的抑制身体发育的药。
另一边裴冀回到了南国,就匆匆去了一趟江家。
“殿下是准备将凤瑾收为己用?”江源不确定的看着裴冀。
“难得阿瑾对江小姐情根深种,孤自是不愿意做那恶人的。”裴冀把玩着手中的小茶杯。
江源心中却是咯噔一声。
“殿下莫要误会才是。”
“江大人不必如此,孤并不在意,只不过阿瑾确实是个人才,他日金榜题名,倒也是配得上江小姐。”见裴冀如此看中厌辰,江源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“只不过殿下这般做,怕是易惹得贵妃娘娘不快吧。”
“这大人就不必担心了,朝堂之事并非后宫可插手的。”
“那大都督那边呢?”
“江大人只需防备阿瑾不被榜下捉婿就是了,其他的孤自会一一处理。”江源没再多说什么。
二人的谈话,就像这夜,再无别的动静,寂静无声。
在裴冀离开后,江源叹了口气,裴冀这不过是卖了个人情,他的女儿他最清楚,早已对厌辰芳心暗许,又怎会安心嫁入宫去。
况且他虽子嗣不少,可是女儿也就这么一个,自然是自小娇养长大的,抛开世俗厌辰确实是个良配。
放在人堆里也是个扎眼的存在,这样的少年郎自然是配得起,加上又有裴冀扶持,将来裴冀登基,厌辰当能位极人臣。
只不过现如今怕是要欠了这人情了,江源没想到自己清流了大半辈子,老来还得去拉下老脸安排这些。
除夕之夜,南北两国举国同庆,厌辰只能是算算时间,又要离开大齐了。
离开之前,悄悄去了趟东郊别苑,裴御脸上的阴鸷更甚,毕竟他的要求被推了回来,司冥让人来翻修了一遍东郊别苑。
南国刺杀失败,北国计谋被毁,裴御心中只剩下了憋屈,厌辰看了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可笑。
也没多看几眼,就踏上了回南国的道路,曲烟想去送却又不能,只能躲在暗处,看厌辰从凤家走出,凤家夫妇在门外含泪相送。
自己的孩子行礼拜别,曲烟抹了抹眼泪,靠在厌淼怀中。
厌淼只能叹口气,紧了紧自己的怀抱,给曲烟些温暖。
二人相对无言,只能站在城墙上,看着厌辰的车队越走越远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
另一处,陈岩看着那渐渐消失的马车,也难免多了几分惆怅。
过了这个年,他便要进营中历练了,只愿下次厌辰归来时,他也能有所作为了。
当然这些厌辰都不知晓,如同六年前一样,厌辰坐在马车上,只不过这次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只是去布局了。
这次她定会让裴御永无翻身之日,裴冀必然要登上那个宝座。
厌辰百无聊赖的看着书本,这次还得去参加科举,怕是这会儿她不过是个白丁,回去还得不停的参加各种考试,可得忙一阵了,毕竟得赶在三月三春闱时,一同参与科考。
到了京中在裴冀的安排下,厌辰直接省了许多时间,直接去翰林院考试,连续好几天都住在了翰林院。
乡试,会试,省试直接过了,翰林院院士看着厌辰的答卷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