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夫人?”
陶真这一嗓子让说话的众人回过来神来,他们才发现原来曾夫人就坐在身后。
众人的脸色瞬间难堪又尴尬,都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。
曾夫人也不说话,只是冷笑的看着众人。
之后的气氛沉闷又诡异,直到众人散去,陶真都能感受到众人头顶飘来的黑气。
陶真找了个机会溜了,至于曾夫人,光顾着生气,早就忘了问陶真是哪个府里的小姐了。
裴湛和太子回来的比较迟,太子最近过于操劳,身子骨就有点吃不消。
裴湛给他换了个药方,才煎好药洗去一身的药味。
两个人说起了宫里的事,陶真非常好奇曾公子到底是干什么的,就问了裴湛。
裴湛诧异:“你说曾宴?”
陶真点头:“就是他。”
今天和成王走在一起的只有他一个,裴湛还真知道。
裴湛说:“他是酷吏。”
陶真有些意外:“原来是这样啊,我还以为他是淑贵妃身边的大太监。”
裴湛好笑:“你可真会想。”
陶真说:“真不怪我,当时曾夫人一看到淑贵妃过来,情绪就不对了,我是真的这么以为。”
裴湛坐在床边,脱去靴子,上了床。
“你怎么和曾夫人搅合在一起了,我听说因为曾宴的差事,楚国人都不怎么喜欢他,觉得他煞气太重,曾宴都二十多了还没成亲,曾夫人一天天的看到个姑娘就盯着给她大儿子说亲。”
陶真终于反应了过来:“难怪她一直在我面前夸曾宴,原来是打这个主意。”
她有些好笑,想起曾宴,那人长的可真不像个手段强硬的酷吏。
曾家。
曾夫人回了家才想起来忘记了问陶真是哪家的,她是个急性子,陶真长的显小,又聪明伶俐,她很喜欢。
以免夜长梦多,她当即让人去打听,可惜转了一圈,也没有人认识陶真,甚至在夏阳的官员,都没一个姓陶的。
曾夫人非常失望,以为是底下人不尽心,便去找曾宴,曾宴才从刑部回来,身上还带着血腥味,他捏着眉心,头疼的厉害,也没怎么听曾夫人说话。
曾夫人见他心不在焉,怒道:“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?”
曾宴道:“娘,我真的没那个心思。”
曾夫人说:“你都多大了,不会还惦记那个贱人吧?”
曾宴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,他压着烦躁道:“当然不是,只是我现在的差事,不适合再找。”
曾夫人抹了抹眼泪:“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是要气死我,你不找,老二又那样……”
说起曾二公子,曾夫人又是一阵难过。
曾宴看不得他娘这样,终于道:“行,我去打听,不过若是人家不喜欢我,我也没办法,至于老二,也该把他接回来了,若是没有大家小姐,在外面找个小官的女儿也行,有个人照顾他,省的他胡思乱想。”
曾夫人这才舒展了眉头:“还用你说,我挑了几个通房丫头,看他自己的意思。”
她叹了口气:“一个个的,操不完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