育婴堂的事时鹭并不知道和陶真有关,直到陶真做了女官要开孤儿院。
她早就想过来看看,可是燕怀瑾看的很紧,还不让她和陶真多接触,怕是也察觉了什么。
“是出事了,和国子监还有点关系。”陶真诧异:“你怎么忽然问起育婴堂的事了,是有什么消息吗?”
时鹭心想,陶真果然很敏锐,她说:“我从缺儿那得到的消息,育婴堂出事后不久,陆陆续续的也有些官员出事了,不是意外就是被官府带走了,这些人不怎么起眼,却也是隐藏的很深……”
陶真听出了不对:“你是说有人刻意为之?”
顿了顿她皱眉:“这是一场清洗。”
时鹭笑道:“清洗这个词用的很好,这事缺儿知道,想必不少人也知道,但被人压的死死的,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。”
陶真明白她的意思了。
时鹭来转了一圈就走了,等裴湛回来,陶真便说了这件事,时鹭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说这件事,于是裴湛让人查了查,还真的查到了不少东西,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李怀兵有些关系,算是李怀兵的“学生”还有一些育婴堂出来的,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邪教组织安插的钉子,可这些钉子就这么被无声无息的拔了。
“查到是谁了吗?”陶真问:“这个人一定就是先于我们抓走李怀兵的人。不然这些人都是李怀兵的人,若不是李怀兵说了,是不可能知道的,李怀兵的学生太多太多了,若是没有李怀兵的消息,等于是大海捞针。
裴湛:“是太子。”
“什么?”
裴湛说:“抓走李怀兵的是谁不知道,但是将这件事按下来的人就是太子。”
陶真对太子的印象还是那个爱钓鱼的高岭之花,一直很低调,躲在人后从不自己出面做什么。
这事忽然牵扯到他,陶真就想不通了。
“抓走李怀兵的是他吗?”
如果李怀兵是太子抓走的,那这一切是太子做的就能说的通了,而且也正如陶真猜测的那样,太子只是低调而已,他能抓走李怀兵又做了清洗,是不是说明,他对邪教组织也很了解,至少比他们知道的多。
裴湛没说话,他当然知道不是,李怀兵是那个人抓走的,去李怀兵住处拿走名单的就是那个人,如今太子却做了清洗,就证明,那人和太子是有联系的。
而且解药他给了皇帝,可皇帝却迟迟没有动作,这也让他很困惑,他不知道皇帝是和太后和解了,还是在按兵不动想要做什么。
总觉得最近有点风雨欲来的感觉。
孤儿院经过几个月总算是盖好了,能容纳上百名儿童,还招了不少人,之后便将京城周围育婴堂的所有孩子都搬了过来。
陶真花了一笔钱,可是大头居然是朝廷出了,加上陇西王府先出面捐了一笔银子,之后为了名声也好,真的想做好事也好,京城的权贵们,也都捐了银子,大部人觉得,都是做好事,他们每年往寺庙都要捐不少银子,还不如捐给孤儿院,而且孤儿院都要登记入册,在官府留存,又能落个好名声,又能在皇帝面前露脸,一举两得。
林舒算了一笔账,发现这银子没少,还多出来了。
他和陶真说了,陶真也不意外,她知道慈善这个东西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做成的。
她还是老套路,去找宁皓商量了一下想通过国子监买些旧的书本桌椅板凳之类的,没想到宁国公听到这件事,非常感兴趣,大手一挥,做主将旧书旧课本旧的桌椅板凳都送给了孤儿院。还找了几个先生去孤儿院免费教孩子们读书写字。
国子监的学子们也觉得孤儿院开的有意思,像在云德一样,不少人也都捐了些自己的书本,钱财之类的。
林先生好笑的看着陶真:“在燕北扒一层皮,来京城还要被你扒皮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他真的佩服陶真,他若是有陶真这个脑子,做了这些事,早就入了皇上的眼爬上去了。
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很多,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积极的捐钱捐东西的一个原因。
陶真可不管什么目的,照单全收。
她还准备请一些绣娘,教女孩们刺绣,至于男孩们,要么读书写字,没有那个天赋的,就教他们学别的,木匠,医术,厨师,种地等等,不管是什么都要有一技之长,总好过偷鸡摸狗。
陶真这边很顺利,有了事情做,她整个人忙碌又充实,可皇宫那边却是暗潮汹涌。
陶家显然是站错了队,他们之前用心维护的燕白祁如今和陶灵的关系并不好,而且就在陶家大公子出事的时候,燕白祁和高贵妃也没能帮上什么忙,这让陶家对燕白祁失望至极。
而太子最近看似低调,可是魏家倒下了,魏子谦入朝为官,收拢了魏成的势力,成了太子的一大助力,天平一下子下去不少,燕白祁变的毫无优势。
不少跟着他的人都有点后悔,隐约有了倒戈的架势,而